玉玦醒來的時候,身在弈翎的帳篷里。而弈翎卻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揉著酸痛的脖子起身,就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暈過去了。
“該死”
弈翎那個混蛋竟然打暈了她
玉玦走出營帳,外面一切正常,排成一隊巡邏的士兵
不對,干脆面和虎威呢
之前虎威都是和白威趴在空曠的地方警戒,此刻白威趴在前方不遠的地方,沒精打采的。
“等等,輔政大人呢”
玉玦抓住巡邏隊伍最后一個人。
那士兵搖搖頭,腳步極快的追上隊伍。
玉玦登上城樓四處尋找,都沒有看到弈翎和奚銳的影子。他們,去哪了
隨即想起什么,展開手掌看了看。手指頭每根都清理干凈了,看起來好像還抹了護手的油脂。
蹭蹭蹭下了城樓,進城去到城主府門口。
“去稟報城主,就說城外駐守的帝君欽點軍醫玉玦求見。”
城主府是一座輝煌大氣的九進院子,門口有兩個守衛。漆紅色的木質大門看起來很厚重,兩扇門上各有一個圓形拉環。
此刻是白日,大門敞開。
守門的侍衛聽了,立刻撒腿跑進去稟報。余下那個,也是偷摸摸的在瞄玉玦。
他們早就聽聞,軍中一位女軍醫,醫術出神入化。看來,就是眼前的人無疑了。
玉玦感受到那侍衛的眼神,直視著他。“輔政大人是否在府上”
侍衛愣愣的點點頭。
玉玦又問“可帶著兩只寵獸”
侍衛搖搖頭。
玉玦得到答復,也不準備進去了。轉身跑向城門的方向。
而城主府那進去稟報的侍衛跑出來,早就不見玉玦的身影了。
“人呢”
“走了。”
“走了”可是城主讓她進去啊。
玉玦一路跑出城,向著回帝都的方向繼續加速跑。很快就發現路上虎威和干脆面的腳印。
果然,弈翎將兩只獸送回去了。
玉玦返回去,又向著徒手扒坑的地方跑去。
果然,坑已經被挖過了,里面的尸體不見了。
弈翎將尸體轉移了,害怕她繼續找,于是將鼻子靈敏的虎威和干脆面都送走了。
真的是堵死了她的路。
可他越是這樣,不是越能證明,那坑里埋著的是巾彌嗎
玉玦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于是繼續跑回去,來到虎威面前。“白威,我有事找你幫忙。”
白威閉上眼睛,眼不見心不煩。隨即想到了什么,大熊爪子將耳朵也捂上了。
主人可是交代了,若是它敢幫玉玦,就罰它金熊獨立一天。
玉玦氣悶的踢了白威一腳。白威立刻齜牙咧嘴的,看起來是要找玉玦一決高下。可突然想起來什么,將獠牙收起來,安靜的趴好。
咬她一口是小事,挨罰是大事。不值當的。
不就是挨了一腳嗎,它皮厚,也不疼。
玉玦實在是沒辦法了,嘴巴撅起來,都能栓下一頭驢了。
“行,你們好樣的”
玉玦辨別了下方向,向著獵獸森林而去。不給她留一只獸幫忙,她自己去獵一只回來
活人還能被難死了
她偏要走一條路出來。
不過徒步走的話,到獵獸森林估計也得走個七天七夜。
玉玦直到走的腳底酸軟,才停下來休息。
現在已經看不到金石城的影子了,應該距離很遠了。
看著空曠的林子,和見見黑下來的天,玉玦有些后悔了。她,怕黑
找了塊石頭坐下,揉著酸軟的大腿。“弈翎,你會后悔的”
隨即將手指彎曲塞進嘴里,學著徵常文的樣子,噗噗噗的吹起口哨來。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吹出聲音,也不知道徵常文的那只傻鳥能不能聽到。可勇于嘗試總沒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