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霖如今掌權的是熙禮辛,所以他打了敗仗,帶著殘軍回去,沒有人敢說什么。但是南舫不一樣,孫羊畢竟只是一個領命作戰的將軍。
打了敗仗,他必須要負責任,給南舫國君一個交代。
而玉玦,就是他的交代。
路上,為了防止玉玦醒來,孫羊還給玉玦喂了迷藥。
玉玦昏迷的情況下,是沒辦法運轉體內的治愈之力的。所以,一直到南舫帝都以后,玉玦才醒過來。
而手腕腳腕上,都是冰涼的鐵鏈。
此刻不是在陰暗潮濕的大牢內,而是在一處古香古色的房間內。
房間有幾盆茉莉花,花香四溢,看著床帳的顏色,竟然有點像女子的閨房。而轉頭看去,房間里還有一個梳妝臺。梳妝臺上,都是各色胭脂盒和珠釵首飾。
玉玦從床榻上下來,腳踩著地面,沒有穿鞋子。腳腕上的鐵鏈,隨著玉玦的腳步,發出咔拉咔拉的聲音。
手腕上的鎖鏈,玉玦估摸著,得有五六斤。
在房間里轉了轉,腦海中也想清楚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
“孫羊混蛋”
玉玦低聲罵了一句,開始嘗試運氣于鐵鏈之間,想要嘗試能不能斷開。
試了幾次,發現這個鎖鏈的鐵特別堅硬,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斷開。而那個鎖鏈的鎖孔,是玉玦沒有見過的兩個鎖孔,看起來是要兩把鑰匙才能打開的。
“還真是看得起我”玉玦嘟囔了一句,趴在門縫處往外看。
從門縫看出去,是一個庭院的樣子,看起來面積還挺大的。院子中間有個涼亭,涼亭周圍是個池塘,周圍還有幾棵盆景一般的一人高的綠松。
再多的玉玦從門縫就看不到了,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門口沒有人把守,院子里看起來也沒有。
所以,這是哪為什么沒有人看著她,是覺得鎖鏈就夠了嗎
玉玦抓住門把守,就要將房門打開。
這時候,從玉玦身后的房梁上,突然傳來一句“你若是開門,我可要對你出手了”
玉玦一個激靈,轉身背靠著被,望向房梁。
聽聲音是女聲,而看到房梁上的人,玉玦確實再次被驚了一下。
之間黑黝黝的房梁上,靠坐著一位姑娘。小姑娘看起來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眼神圓圓的很靈動。頭上的長發,全部被扎起來在腦后,形成一個高高的馬尾。而馬尾的長頭發,卻被編成了麻花辮。
一身紅色的衣服,沒有多余的裝飾,手中正擺弄著和她年紀不相符的白玉扳指。
“別一副吃了蒼蠅似的瞪著我看,你只要不出房間,我是不會管你如何的。”
玉玦無語,什么叫吃了蒼蠅一樣她那是驚訝好不好。
玉玦向前走了兩步,來到小姑娘所在的房梁下。“這里是哪你叫什么名字”
“還有啊,你能不能下來啊,這樣仰著頭,有點費脖子。”
玉玦情真意切的看著小姑娘。
結果紅衣小姑娘低頭看了看玉玦,將耷拉在房梁邊的小腿收回去。“我不下去,你是一個詭計多端的人,我要防著你。”
玉玦氣結。
“哪個說我是詭計多端了我這個長相,明明是天真無邪好不好”
隨后也不仰著脖子看了,拖著鎖鏈回到床上躺下,仰躺著看人果然舒服多了。
玉玦對小姑娘問道“那你不下來,總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吧,我和你說話,怎么稱呼你呢”
紅衣姑娘倒是直接回答“你可以叫我櫻兒,櫻花的櫻,或者小櫻也可以。”
玉玦笑了笑,說道“小櫻,很可愛的名字啊。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里是南舫的什么地方難道是,孫羊的府邸”
小櫻撇撇嘴“才不是呢,孫羊府邸哪有這里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