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推磨速度那是相當的快,南溪感覺自己輕松多了,沒一會兒就磨好了粉。
這些粉磨好還得再篩一遍,就為了這個篩子南溪又是好一頓折騰。家里的篩子太大,她便剪了柜子里的布做二次篩。南澤都看呆了。
那可是阿爹過世時用剩下的白布,姐姐居然一點兒都不忌諱。
“阿姐,這些粉到底有什么用呢”
南溪一邊小心翼翼的倒著水,一邊回答道“阿娘說可以拿來做酒曲,我先試試。要是能做成的話,咱家的橙子就能做成酒了。”
酒曲這東西南澤還不太懂,但他聽過酒,知道那是比糧食還貴的東西。
隔壁村子就有個小酒坊村里很多人都在那兒買酒。以前他和冬子他們跑去玩的時候看過一眼,人家那地方可大了。家里就這么大塊地方,姐姐能做出酒來嗎
其實南溪自己也沒有把握,尤其是在和水后。
這個酒譜中的和水十之三份,她真是一點兒都拿不準。姥姥教的雖然多,可沙漠里沒有水練習,她腦子根本沒有大概的量。
眼前的大麥豌豆粉和完水被她分成了三塊坯,一塊水好像加多了,一塊好像又少了另外一塊感覺差不多。沒法子,先做出來看看,下次她再下手心里就有底了。
這三塊曲坯壓實后被她放進了灶房對面的那間空屋子里。石頭屋子涼快的很,外頭太陽再大里面溫度也不會高。
酒譜里的那些溫度要求一條條的看的她頭疼,眼下她也沒法子更具體的掌握溫度,全憑感覺了。
她很快找來干草鋪了厚厚一層然后放上曲坯,三塊間隔離得遠一點,接著又蓋上厚厚的一曾干草。三塊都放好后,南溪出來直接關上門,連門縫都塞上了草,等著屋子里自然升溫。
酒譜上說一天之后就會長出霉斑,她等明日這時再進去瞧瞧。
這第一步總算是走出去了。
南溪心情大好,剝了個橙子和弟弟一人一半。
“小澤,下午我跟春芽他們去趕海,你跟我一起去吧”
南澤一口橙子差點嗆到,一邊咳一邊拒絕了姐姐的好意。
“阿姐,我不想出去,在家挺好的。”
才八歲的孩子哪有喜歡天天關在家里的,無非是不想給姐姐添麻煩,也不想被村里人用那種憐憫的目光瞧著。
南溪嘆了一聲沒有強求。
弟弟天天關在家里肯定不行的,但是帶他出去自己這身子又背不了多遠,要是有什么工具就好了
她想起昨天上山時看到的幾個小推車。山下到大道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騾車都進不去,大概只能靠那個小推車把果子運過去。
小澤才八歲,和那三四筐水果比起來那肯定要輕多了。自己是不是能想辦法弄一個回來,以后好帶他出去呢
南溪將這事記在心上,準備有機會便去問問價錢,看看哪里能搞到。
吃完橙子姐弟兩開始一起洗衣裳。
南溪給弟弟拿了個盆子也打了水讓他搓洗自己換下來的臟衣服,這讓南澤很是開心,搓衣裳都搓的十分帶勁。
羅全一進門便看到兩個外甥安安靜靜的坐在水井邊搓洗著衣裳,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小溪,小澤。”
“舅舅”
南溪有些疑惑,不是說舅舅都是一月來一次的嗎前兩天才剛來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