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在柯葉航開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銘和夏吉祥就像得到了救贖似的,哪怕相隔的距離遙遠,轉頭的動作在江時熠的鉗制下變得頗為困難,顧銘也還是轉過頭,朝柯葉航遞過去了一記感恩有你的眼神。
肩上的力道在幾秒后終于松開,在江時熠將手拿開的那一瞬,顧銘簡直覺得自己半邊肩膀都麻了,他抬手揉了揉,身后,江時熠應了一聲,隨即垂下眸子,盯著他笑了一下“嘖,小銘同學,你這不行啊,才一下就受不了了,這么虛,以后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靠,我虛
我他媽的怎么就虛了你丫的手上是什么力道你不知道嗎
倘若不是篤定t還需要他來打輔助,就江時熠剛才那力道,他簡直懷疑江時熠是要把他半邊胳膊給廢了。
但奈何,他心里洶涌再過,在對上江時熠的眼神時,他立刻就乖巧如狗,眨眨眼,就差沒雙手合十再給他拜上兩拜。
沒別的,問就是怕加訓。
但這依舊改不了他嘴賤的毛病。
江時熠還沒走遠,顧銘就撇了撇嘴,摸過桌上的薄荷糖,撕了包裝塞進嘴里,嘴里含糊不清地吐槽了一句還說我,你不也沒女朋友嗎。
聞言,江時熠瞇了瞇眼,腳步沒停,嘴角的弧度勾起,沒管他,而是走到柯葉航旁邊,伸手拽住了柯葉航想要往外走的動作“教練,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么,但我覺得,這件事情,小銘和阿夏有權利參與,也有權利知道。”
他們都心知肚明,要說的事情無非就是對老韓退役了深感遺憾全國邀請賽在即要找誰替上去之類的。
柯葉航盯著江時熠看了十幾秒,最終在他的眼神下無奈地擺了擺手,直接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行,那就在訓練室里說吧。”
他低著頭,因此完美地錯過了在他那句頗為勉強的行之下,江時熠眼底一閃而過的戲謔愉悅和包藏禍心。
難得有機會參與開會,別說顧銘,就是平常稍顯穩重一點兒的夏吉祥都是掩蓋不住的興奮,一群人拉過椅子坐下,江時熠靠在中央桌邊,目光視線在他們身上掠了掠“老韓的事兒,大家心里都有數,我就不多贅述了。他陪我走過了五年,從t創立的第一天,他就在這兒,嘖,越說越傷感,算了,”
明明是在說著越說越傷感,但江時熠臉上一點兒悲傷的表情都沒有,嘴角甚至還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昨天友誼賽上,那個把方一旭給狙了的國服第二,你們還有印象吧”
“有有有,當然有但是那哥們兒好像就只打了單排吧”
秉承著雖然干別的事情不一定會很行,但吃瓜一定要趕在第一名的原則,提到這個,顧銘立刻就掩飾不住興奮“隊長,那哥們兒挺猛的,他狙方一旭的時候,那簡直是在吊打方一旭,不過在跟你打得時候,不是我吹你,真的,也不知道為啥,他一碰上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