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不是,我這也沒跟辭落打過啊,我怎么知道我護不護得住隊長,你這”
你這是霸王條款,簡直沒道理啊
可他沒機會說了。
因為在他反駁的過程中,對上的,是江時熠那略帶著打量,其中還藏著很濃烈,很明顯的威脅意味的眼神。
惹得他當即就慫了。
被逼無奈的,顧銘只能頗為艱難地吞了吞唾液,話語是在繼續,但卻是異常小心且小聲反駁“隊長,你這要求會不會有點兒強人所難啦我還沒跟辭落打過呢,也不知道有沒有默契,你這一上來就是要我護著她,萬一我是說萬一啊,她被人碰了,你是不是就要宰了我”
說實話,要是真到了那個情形,江時熠還真挺想把顧銘這個小崽子給宰了的。
但也不知道是因為顧銘這會兒說話的語調著實有些可憐還是怎的,一向不管他死活,也不見得會對他們心軟的江時熠竟然沉默了,而且在沉默過后,竟然還大發慈悲“算了,你盡力就好,畢竟是第一次。嘖,這樣吧,如果今晚小朋友被狙了,那你就”
就怎么樣
顧銘眨了眨眼,用一臉你看看我,我也還只是個孩子的無辜表情盯著江時熠看,是妄想惹起江時熠的一點兒憐憫之心
然而一聲輕笑,伴隨著賤兮兮的語調,讓他的幻想瞬間破滅。
江時熠看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了他眸底的無辜和請求,毫無留戀地轉過身,朝他擺了擺手,幾秒后,江時熠的聲音在訓練室里適時響起,伴隨著的,還有顧銘忍無可忍后的慘叫聲。
江時熠“算了,看在你這么慘烈的份上,我也不想為難你。這樣吧,小銘,如果小朋友被狙了,我不會拿你開刀,但你要自己乖乖地記著槍數,小朋友被打一次,你就自覺加訓一個小時這樣,你還有意見嗎”
顧銘“”
顧銘“”
意見什么意見
你丫的都用一一副你敢反對我就宰了你的表情看著我了,我哪里敢有意見
一瞬間,無數的臟話在顧銘的心里罵爹又罵娘,但奈何,在對上江時熠遞過來的一記余光的時候,他那股子氣又立刻卸下了,只是很無辜地撇了撇嘴,雖然是不怎么情愿,也很勉為其難,卻還是應了一聲“行,江時熠,你丫的就盡情剝削我吧,反正你別扣我吃的就行。”
是挺郁悶,但顧銘這人心挺大的,應過江時熠的話之后,便將背部靠在了椅背上,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道“誒,隊長,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們今晚四排賽的時間還是按照老規矩來嗎”
老規矩嗎
放在平時,t的四排時間基本都安排在晚上的十一點半,他們倒是沒什么,但是這次,還外帶了一個沈星眠。
十一點半嗎
雖然沈星眠已經跟他說過,不用特意為了她去調整時間,但到這種程度的,江時熠甚至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自己壓根兒舍不得。
舍不得,讓小朋友為了配合他們去熬夜。
當機立斷的,江時熠搖了搖頭,開口的瞬間,語調很篤定“時間調一下,今晚的四排賽,從九點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