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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機立斷,耳機里就想起了顧銘的怒吼“艸,江時熠,你做個人成嗎我辛辛苦苦打配合,辭落被狙,我要加訓就算了,這會兒還要被你嫌棄,你丫的告訴我,憑什么”
憑什么
當然是憑你欠練啊。
但這一次,不等江時熠開口說話,沈星眠那帶著輕微疑惑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加訓熠哥,什么加訓呀”
當然是他欠練的加訓啊。
這話要是換了別人問出來,江時熠指不定怎么懟回去,但偏偏,這會兒問這話的是沈星眠,且這小朋友還是用一種輕輕柔柔,聽上去就很軟糯的聲調問出來的,惹得他縱使有千句萬句話想懟,這會兒也不可能說得出口,也舍不得說出口。
但他說不出口,不代表顧銘說不出口。
在沈星眠的這句話下,顧銘就像找到了一個宣泄和倒苦水的話口,于是他先是撇了撇嘴,而后趁著江時熠不注意的時候貼到了沈星眠的附近,美名其約打配合,下一秒,聲響在隊伍里炸開,那聲量簡直媲美大過年村里請過來唱戲的戲班子“嗚嗚嗚,嫂子,我的未來好嫂子,你救救孩子吧江時熠他簡直不是人,他他他,他威脅我啊”
威脅
什么威脅
耳朵里承受著震天震地的哭喊,沈星眠被那句猝不及防的嫂子給震得懵了一下,眨了眨眼,不怎么自然地應了一聲,余光瞥向某一處,抬手槍響,拿下了一個人頭
tg“臥槽,辭落,不愧是你嗚嗚,說句實在話,咱倆今天頭一回打配合,這默契肯定也就那樣,可隊長他跟我說,說”
“我說什么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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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要是被狙一次,我就要加訓一個小時
但他不敢說下去了。
沒別的,單純因為江時熠這會兒遞過來的一句威脅意味滿滿的說什么,他就不怎么敢往下說了。
江時熠在威脅他,還是一點兒不掩飾的那種。
話語到了嘴邊,顧銘咬了咬唇,到底沒敢真的說出口,憋了好一會兒,可算是將委屈憋回去了“沒,沒什么,我胡說的,辭落,你別往心里去。”
可是她已經往心里去了。
其實,也不難猜。
哪怕只是憑著顧銘的一句加訓,雖然沒有原委,但她或多或少,是能猜到一點的。
加訓這種事情,在職業隊大概是常態,但能讓顧銘這么激動的,又說了剛才的那些話,估摸著,應該是跟她打配合這件事有關了。
但沈星眠沒有戳破,在顧銘的那句我胡說的之下,她便沒有再問了,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可那一聲過后的下一瞬,隨之而來的,是連帶著江時熠在內都覺得反應不過來的驚訝
“砰”
辭落使用sks擊殺了阿爾貝斯好吃。
帶著甜的聲音自隊伍里躍起“阿銘哥,別愣著,我左邊四十五度角左右是盲區,需要你跟我打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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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一閃而過,但他來不及細想,便忙應了一聲,立刻進入了狀態
左邊四十五度,一個刻在他dna里角度。
一個跟老韓打了整整五年的防守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