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
但她的話已經來不及說了
隔著車窗,她就看見吉他手伸手往齊稚余肩上推了一把,齊稚余皺著眉,往后退了一步。
腳步踉蹌,是毫無防備那種。
且哪怕只是隔著距離看,沈星眠也能料想到那人沒怎么收斂氣力,齊稚余被推得險些背部撞向墻,皺著眉頭的模樣好像是因為不滿和疼。
“嗯他們這是”
這話是江時熠說的,帶著一點兒疑惑,他視線望向車窗,便看見窗上倒映了沈星眠皺著眉頭的模樣,沒等他把話說完,另一個人也伸手去推齊稚余。
這一次,她的背部直接撞到了墻上,那模樣是直接被兩個大男人堵在角落里的無助,經過的人朝他們那邊看上一兩眼,卻沒有人敢去阻止。
也是因為對方的這一下,徹底將坐在車里的沈星眠給惹火了。
甚至不等江時熠問出個所以然,也沒給他反應的時間,沈星眠就拉開了車門,從車內踏出來的那一刻,聲音在周遭炸響,惹得江時熠愣了愣神。
那聲音還是很甜,很軟,卻藏著不容抗拒的剛和威脅意味“你們干什么你們放開她”
從來,他從來都沒有都沒有聽過沈星眠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在他面前,在他眼里,沈星眠向來都是又軟又害羞,哪怕是剛才在競技場上對著方一旭放出來的狠話,也不至于倒下現在這種程度。
一點驚奇,伴隨著不怎么好的念頭朝他涌了過去。
“砰”的一聲,車門被她隨手帶上,在江時熠的目光視線里,是沈星眠朝著那群人走過去的動作,驚得他忙解開安全帶,想也沒想便拉開車門走下車。
可他還是來不及阻止至少是來不及阻止沈星眠朝著他們那邊走過去。
角落里的三個人像是壓根兒沒想到會碰到沈星眠似的,被堵在角落里的齊稚余眼眶已經紅了,眼角帶著點水,不知道是哭了還是被逼出來的生理淚水。
但不管是哪一個,就在齊稚余被推到角落,這兩個人明擺著是要欺負她的時候,沈星眠就已經被惹火了。
“你們,在干什么”
她長得不高,看向他們的時候,要稍稍揚起眼。
但她的聲音很冷,說過后,她扯了扯唇角“哦,我知道了,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樂隊主唱的,是吧”
那兩個人先是沒想到會在樓下撞見沈星眠,一時有些尷尬,卻也不杵她,畢竟撇開別的不說,她也不過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兒罷了。
于是吉他男愣了一下后,嘴角立刻掛上了不可一世的笑容“喲,這誰我想想啊嘖,我想起來了,這不是我們的辭峪大大嘛辭峪大大,這大傍晚的,您下樓溜達呢”
那說話的語調別提有多放蕩,惹得沈星眠眉頭皺得更深。
另一個也不杵她,忙搭腔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那個搞編曲的嘖,還是被律竹扔進垃圾桶的那個版本,有什么好囂張的呢不過你來都來了,難不成,是想跟阿余一樣陪我們玩玩兒”
好惡心,簡直太惡心了。
可這樣惡心的事情,她其實,并不是第一次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