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好像有什么東西,是連炸煙花都不太能形容的程度,非要說的話,那可能是直接在耳朵邊放上了炮仗。
噼里啪啦的,但明明,那聲音雖然染了沙啞,帶了磁性,卻又過分的沉穩。
不是炸開,是幽幽而來,像是想把她拽進不可掙扎,只能清醒著沉淪的漩渦里
而事實上,沈星眠也根本不可能去掙扎。
她喜歡江時熠,這件事她從來不否認。那既然不否認,她也就沒有必要去躲。
思緒很亂,也容不得她想清楚,江時熠那呼出來的氣息一下一下,落在她的臉上,拂過臉頰,跟她那沒有絲毫節奏的交雜在一起,一起一落,曖昧到極致。
他好撩啊。
沈星眠想。
距離越來越近,不是江時熠在靠近他,是她在貼近江時熠那只墊在她后腦勺的手慢慢拱起,將她的身子往他那邊慢慢地挪過去。
直至沈星眠的鼻尖都要撞上他的胸口,江時熠才皺著眉停下了動作,隨即,他壓低腰身,一雙眼直直地跟沈星眠那已經被逼得有些泛紅的眼睛對視。
真可愛。
他還沒做什么呢,這小孩兒就已經臉紅心跳,被逼到這種程度了。
但他只想更過分一些。
再一次,他將距離貼得更近,直至唇幾乎都要碰上了,他才像是終于清醒了一些,克制到了極點地將頭偏了一下,唇要貼上她的耳垂“我真的親你,想親你我的糖糖。”
瞳孔放大,下一秒,沈星眠便感覺到耳垂上有些癢,粘稠著濕潤。
那種,就昨天的那種感覺再一次朝她襲來此時此刻,江時熠就像昨天在基地走廊那樣,小心翼翼,克制到極點,卻又很張揚的過分。
過分地在她的耳垂上親著。
有了昨天的經驗,他這次便更過分了,像是沒注意到這是在博覽會的走廊上,雖然是某一個角落里,卻也不一定不會有人經過的驚險但同時也很刺激。
沒一會兒,沈星眠的眼角就沁出了水,隱約中好像聽見了動靜,像是腳步聲,惹得她瞪大了眼睛,聲音在說出口的瞬間就支離破碎“熠,熠哥,嘶好像,有人。”
“嗯,我知道,”江時熠應了一聲,可動作不過只是停下一瞬,他便用比剛才更過分動作欺負她,直至到了某個瞬間,趕在沈星眠要哭出來之前,他猛地移開,一把拽著沈星眠的手腕,帶著她躲進了一個更幽深的角落里。
熱氣在耳邊升騰,又燥又燒灼“別動,別出聲,別人不會看見。”
別出聲
“嘶”
下一秒,沈星眠就明白江時熠這句別出聲出自為何了。
想親不能親個痛快,對江時熠來說已經是一種折磨,這會兒耳鬢廝磨般地不放過她,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多少好受一些。
等江時熠放開她的時候,沈星眠的眼角已經紅得不成樣子,連帶著鼻頭都泛起了紅色,是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