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是在說沈司言和齊稚余的事情嗎怎么突然就
不,不是突然。
是蓄謀已久。
她甚至懷疑算了,不用懷疑,是肯定。
肯定在她毫無防備地說出那句齊稚余磕磕巴巴紅著臉的模樣真可愛的時候,江時熠就已經在想了。
已經在等著她了。
難怪,期間也沒說什么話,原來是在心里想
齊稚余可愛
才不呢,你才是最可愛的。
有些驚訝地咽了咽口水,但很快,沈星眠就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真的,這好像不能怪江時熠。
雖然,她每一次跟江時熠相處的時候,都會因為江時熠這樣或者那樣的撩撥給惹得面紅心跳,當下當然是云里霧里,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今夕何夕。
可過后呢
過后,那些事情,那些回憶就會一股腦地涌上來,讓她躲不開,逃不掉。
而且這些事情,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清晰,清晰地在各種叫囂。
例如現在。
紅著臉
呵,她有什么資格調侃被沈司言弄得臉紅又磕巴的齊稚余呢反過來說,她自己不也
不也被江時熠給弄得呼吸不穩,暈頭轉向的嗎
不過這些其實都沒什么。
畢竟退一步來說,齊稚余不知道啊,齊稚余又不知道她跟江時熠的相處模式,所以她還可以逗逗齊稚余,這都沒什么的。
但偏偏,這話就是不能在江時熠面前說。
一瞬間,那種被人看穿了的之后的慌張登時無法控制,惹得她只能支支吾吾的“那,熠哥,不帶這樣的呀,我是在跟你說沈司言跟齊稚余,你怎么”
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來了
“嗯,是,我知道你在跟我說你哥和你未來嫂子的事情,”江時熠的脾氣確實很好,至少在沈星眠看來是這樣的。特別有耐心,嗓子已經有點兒沙啞了,但他說話的語調卻還是跟個沒事人一樣“但是糖糖,我也是有私心的。”
到了這種程度,壓根兒不需要沈星眠去問別的什么,江時熠緩了一下,便能往下說“說白了,沈司言和齊稚余之間的事情,我其實不是很關心當然,這不是我不關心沈司言的意思,你知道的,我跟你哥多少年的朋友了。但到底,我再怎么關心,也不及我跟你之間的十分之一。”
張了張嘴,沈星眠說不出話,便讓江時熠繼續了“糖糖,真的,你這不能怪我啊,你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真的忍不住,我忍不住”
想到你。
想到你就是這么可愛的。
哽了哽,江時熠尋思了一下,倒也不是他說不出口,只是殘存的理智理智在告訴他,沈星眠還在地鐵上,如果說太過分的,這小孩兒一定會受不住。
于是他稍微克制了一下,斟酌了一下言語“忍不住想到,你就是這么可愛的,而且跟齊稚余不一樣的是,你才是我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