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事情
直覺告訴她,江時熠這句話她不能深究,最好連問都不要去問。
因為在沈星眠跟江時熠的目光對撞在一起的時候,那股子幽深實在太明目張膽,而這種情況的出現,一般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江時熠就是想明目張膽,就是不想掩飾了。
這種往往是出于情趣。
但也有第二種。
第二種的話往往比起第一種還要更熱烈一點兒。
那就是江時熠其實已經努力克制過了,但奈何還是不怎么能控制的住,于是就會成了第二種,是想要將她吞噬,卻又舍不得的掙扎。
放在以前沒什么,但今天,此時此刻的處境再加上她今天下午那有的沒的的撩撥,她敢肯定且篤定,現在的江時熠,會是第二種。
思緒飄蕩,等不到沈星眠回答,江時熠就自顧自地將話繼續下去“我一直在想一件,對你來說可能會覺得有點可怕的事情。”
撇了撇嘴,江時熠不讓她躲,直直地跟她對視“糖糖,你還沒告訴我,你能接受到什么程度,那句什么程度都可以又是什么意思呢。”
什么什么意思
當然就是字面意思。
視線忍不住飄忽到了窗外,宿舍樓旁邊的路燈刺著她的眼。
江時熠的聲音再度躍起“你不說的話,我就當成是我理解的那個意思了啊,糖糖,我理解的意思是,無論我想對你做些什么,你都會同意,這樣,我說的對嗎”
沈星眠“”
說不上來話,她便紅著臉,是有些艱難,但還是篤定地朝江時熠點了點頭。
“嘖,那可就有點難辦了啊,畢竟這會兒還是在學校呢,”正說著,江時熠有意無意地將
視線看向了沈星眠身后的車上,瞇了瞇眼,偶爾有一兩個人影晃過,也不知道看沒看見車里的事情。
喉間泛疼,江時熠將視線收回,穩穩地落在了沈星眠的臉上“糖糖,這還在學校呢,我就想親你了,怎么辦呀”
沈星眠“”
真的,江時熠在說這話的時候可能也覺得這樣的想法著實不怎么好,于是他將語調聲音什么的都壓得很低很緩,且嗓音沙啞。
但哪怕是這樣,不,應該說,正因為這樣,所以他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是那么的令人覺得不可忽視,實在太清晰了。
明明在說出口的瞬間就已經化在了風里,可實際上呢
實際上,江時熠的身子正隨著那句話緩緩地靠近她,直至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呼吸交雜在一起,又熱又軟的。
隨后,沈星眠便聽到江時熠笑了一下,抬手,指腹在她的唇邊碰了碰,像在仔細勾勒著什么。
以往在這種時候,沈星眠多數都是會低著頭不看他了,但今天不知怎么了,就是敢直直地跟他對視,半點兒不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