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一臉蒙圈地眨眨眼,有些無辜地朝尚且站在遠處的夏吉祥遞過去一兩記目光。
但不管他們現在臉上是什么表情,沈星眠只覺得自己要尷尬死了。
這簡直,太要命了。
有那么一刻,她覺得穿在身上的外套像是帶著火,一點一點地燒著她明明訓練室里的空調打得很低,她卻依舊覺得自己身上因為熱出了薄汗。
沉默里漫延,是彼此的呼吸聲。
好半響,顧銘艱難開口“什,什么你的”
這話是在問江時熠,所有人都知道。
江時熠自然也再清楚不過。
于是他很大方,垂眼在顧銘的臉上睨了一下,隨即別開視線,目光深深,深深地停在了沈星眠那有些尷尬,因為害羞,臉或許已經紅了的方寸,笑了“嗯我剛才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其實,已經挺明白的了。
但他這也是怕誤會
沒什么可誤會的。
因為在下一秒,顧銘就得到了一個非常確切,一個別說沈星眠會臉紅,哪怕是他聽了,都會覺得害臊的答案。
江時熠很大方,承認得很大方,一字一頓的,像是生怕他聽不見,聽不清“我說,辭落身上穿著的那件外套,是我的這樣,你聽明白了嗎”
顧銘“”
顧銘“”
艸,明白了。
而且他哪里敢不明白啊
一瞬間,顧銘幾乎想要在心底喊救命了可是不管用,于是他只好朝夏吉祥投過去求助的目光,回應他的是夏吉祥輕輕搖搖頭,然后用一種你但凡長點腦子的表情看著他。
但到底,夏吉祥還是硬著頭皮解圍了。
被迫頓住的腳步繼續往前,夏吉祥一邊往前走,一邊在心底琢磨,對上江時熠的眼睛,他有些尷尬地扯了扯嘴角,而后不動聲色地伸手,在顧銘的肩上拍了一下“那什么,嫂子,你別介意啊,顧銘嘛,他就是個熊孩子,相信從上一次跟他打競技場的時候你就能感覺得出來隊長,你跟嫂子慢慢聊,這熊孩子我就先帶走了哈。”
一邊說著,夏吉祥的手下用力,直接將顧銘給順走,一邊拽著他,一邊嘴里在轉過身的瞬間立刻念念有詞“小銘同學,這都第幾回了,嗯你但凡長點兒腦子長點兒心算了,我也不奢求了,畢竟熊孩子嘛,大概也沒什么心眼兒。”
顧銘“夏吉祥,我去你丫的”
兩個人幾乎是打打鬧鬧的,明明就只有很短的距離,愣是被兩個人走出了一種頗為漫長的錯覺。
直至兩個人走遠了,江時熠才稍稍收斂了放蕩的笑意,瞬間切換回了平時對待沈星眠時該有的溫柔“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但也是實話實說,所以”
所以,如果讓你覺得害羞了,那就是我故意的。
“嗯,我知道的,”根本不需要江時熠說完,沈星眠就接過了話鋒。
她這會兒臉還紅著,卻絲毫不影響“沒關系的,我其實挺喜歡。外套,你現在要嗎我可以脫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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