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沈星眠其實什么都沒做。
可她哪怕是什么都沒做,在江時熠看來,那也是在撩。
從上了他的車的那一刻,沈星眠就已經在撩了。
喝草莓冰茶是在撩,一本正經說出那句不用將就我也是在撩,哪怕她是無心,哪怕在說那句話的時候是那樣認真。
但對于江時熠來說,那就是在惹火算了,就是因為喜歡了一個人,所以她無論做什么,在他看來,都是在蓄意招惹。
閉上眼,江時熠強迫自己緩了緩神,再次睜開時,宿舍內的頂光刺眼,逼得他忍不住稍稍瞇起,眼睛里泛起一點兒水霧,卻讓他將沈星眠的不自然和害羞的模樣更加清晰地盡收眼底。
好半響,就在江時熠以為沈星眠多半是回答不上來,也說不上來話的時候,沈星眠那只垂在身側的手死死地攥住,握緊。
聲音帶著很明顯的顫悠,幾乎是再濃烈一點兒,就要說不上來話的程度,卻還是強迫著自己將話說出來“我我要,怎么負責”
嘶
真的,再沒有人能比沈星眠更懂什么叫撩人了。
不,應該說,就是因為她不懂,所以才會哪哪都是最撩撥人的。
簡直,要了命了。
明明那聲音很輕,可江時熠就是覺得自己一字不落地聽見了。入了耳,肆意張揚。
再也沒有什么緩神,根本緩不過來,于是江時熠索性放棄,輕嘆一聲,垂眸看沈星眠的眼神很幽深,深邃不見底“怎么負責嘖,糖糖,你讓我想想啊哦,對了,我想起來了,”
聞言,沈星眠的身子有些不安分地動了動。
不為別的,只因為江時熠這會兒說話的語調就非常的不對勁兒。
帶著濃烈的挑釁,玩味兒。
像極了貓玩耗子的壞笑。
可她躲不掉,也舍不得躲。
頓了頓,江時熠的話語便緩緩繼續“小朋友,你還記得我今天在訓練室里跟你說過什么嗎”
沈星眠“”
說過,什么
江時熠今天在訓練室里說過的話有很多,有關于訓練的,也有撩她的。
關于訓練的暫且不談,畢竟在這個時候,縱使她腦子再怎么亂,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感知到,江時熠這會兒提起的,絕對跟訓練沒任何關系。
那就只剩下撩撥。
可哪怕是撩撥,他說過的,也有很多。
太混亂了,而且那一樁樁一件件,每一句話,在她心底像過跑馬燈似的,便惹得她更加面紅心跳。
不過江時熠向來很貼心。
估摸著是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沈星眠的回復,他索性就不等了,落在沈星眠肩上的手緩緩往上,手指停在了她的耳垂上,碰了碰。
好熱啊。
緊接著的,是氣息。
比手上的溫度還要灼熱,避無可避“又忘記了小朋友,我跟你說過的,把我惹急了,你最好祈禱一下今天能夠早些下訓,不然”
熱度原來越高,還發癢。
一聲輕笑,蕩漾耳側“不然,你一晚上都別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