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滿洲“年僅十七的姑娘都能看出來的情況,老夫又豈會被蒙在鼓里并且老夫搜遍了妖道老巢,發現事實確實如這位姑娘所言,老夫之女不知所蹤,而這位姑娘的身份不過是妖道編造出來,用來陷害老夫的。”
他捋了下胡子,看向謝柏川,“再說,倘若她真是老夫之女,昨日謝宮主用別塵箭緊急傳訊,豈會不直言她的身份既然謝宮主托老夫救人,這位姑娘應當跟謝宮主有緣才是。不過,老夫只能幫謝宮主留人一月,下月滴血認親不可能成功,到時她要離開,老夫不好挽留。”
謝柏川“理應如此。”
就在此時,白滿洲的傳訊玉牌亮起,是沈雁歸求見。
白滿洲毫不避諱“進來。”
沈雁歸是來匯報陳西在宗門適應情況的,見謝柏川也在,微微一怔,立刻行禮“宗主,謝宮主。”
頓了頓,見宗主沒阻止,便繼續道“弟子們方才帶白姑娘領了衣袍等,并送她回居所。期間白姑娘適應良好,很快就跟大家打成一片。”
白滿洲對沈雁歸頷首后,轉頭對謝柏川笑道“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果然能玩在一起。”
謝柏川神色微妙。
沈雁歸的臉也不由抽搐了一下。
想到白姑娘那句可能我就叫陳西罷,沈雁歸覺得她已經不僅僅是跟大家能玩在一起了,她簡直太會玩了。
躺在屋脊上的陳西想到一件事,她現在是出不去,可不代表別人進不來啊
于是她立馬改躺為站,對著不遠處正偷偷摸摸擠在一起的兩位姑娘大喊“喂,好妹妹,喂,能聽見嗎”
“別看了,叫得就是你們。”
“回頭,往高處看,對,我在這兒”
“有什么好東西一起看啊”
兩位姑娘對視一眼,覺得既然都被白姑娘給發現了,那么同她分享分享也沒什么不好。于是,兩人便朝陳西屋子這邊走。
才走到門口,熱情的陳西就一把拉開房門“好妹妹,快進來。”
“來了,白姑娘。”
“不過,我今年十九,白姑娘該叫我姐姐才對。”
“我也快十九了,也是姐姐。”
陳西從善如流“好姐姐們,你們玩什么,帶我一個。”
姑娘們跟陳西穿著一樣的鵝黃色箭袖衣袍,腰佩弟子令牌,看樣子都是內門弟子。
一個個兒稍微高一點的姑娘說“沒玩什么,在看書。”
陳西道“好姐姐莫要誆我,看書學習豈會偷偷摸摸怕被人看到”
另一個姑娘道“誰說我們看書是為了學習我們在看、看,嘖,這也太不好說出口了,你自己看看吧。”
陳西以為她們在看某種不可言說的圖冊。
一時間,看著好姐姐們遞來的書,她雙手不知是接還是推,滿腦子都在想,這是我能看的嗎我還沒看過這個呢我跟兩個只見了一面的姐姐們一起看這個會不會很奇怪啊
“白姑娘快快看,里面記錄的可是仙門第一人,看完咱們一起交流。”個兒高的姑娘催促。
陳西心說這玩意兒還要交流交什么流
而且把仙門第一人畫進這等冊子里是不是有點大不敬。
她現在跑來不來得及
可現在自己入地無門,只能本著壯士斷腕的勇氣,顫顫巍巍接過書。翻書時候,指尖抖得跟篩糠子一樣。
第一頁,沒有陳西想象中的畫面,陳西心里稍安。
但待她看清上面的字后,一股帶著悲愴的憤怒涌上心頭。
好姐姐們居然在看謝柏川的誅妖實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