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的不是陳阿刁,是她背后的陳然跟宋家,還有金陵學府,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他們三家在儋州布局,看著吧,接下來學府跟他們肯定有同步的行動我們就是被殺的那只雞。”
李元術目光睿智無比,卻也補了一句,“但我們的退路還有,無非整合起來撤出儋州,畢竟別的州可不像儋州這邊趨于穩定,但崔家沒有退路了而且崔家已經此前就已經對我們下手,不管是意外還是其他,崔庸此人以武發家,他也會趁著現在面的發展,抓住機會搶在陳然動手前誅殺我們,以獲取名望,謀奪其他官位,這就對我們形成了合圍之勢。”
“那我們就先下手為強,把他的破事給捅出去,讓崔陳兩家去斗,讓他們無暇顧及我們,那我們就有時間來整合撤退了。”
崔家靠死士在各個地窟也暗殺荒野隊伍掠奪靈核,可未必比他們干凈多少,有些證據也被他們所掌控,就是為了將來若有必要可以跟這些權貴周旋。
現在顯然就是必要的時候。
以前他們要爭取的是靈核跟財富,現在他們要爭取的是時間。
李元術安排下去,針對崔家開始了細密的反攻計劃。
“記住了,謹慎點,要讓崔庸以為這些都是陳然跟陳阿刁做的”
“讓他們狗咬狗”
李元術面容肅殺,眼底陰狠。
飛船還沒起飛,艙內,丁卯匯報完畢后回來,正看到老王一臉驚恐看著不斷吐血的阿刁,邊上的隨行醫生倒是穩得住。
本來丁卯就是按照上級命令來這里辦事順便接人,對這位新提督的女兒了解不多,但知道是學府的學生。
好家伙,才是個學生就敢孤身來金鄉,這不是找死嗎還要他們堂堂巡防軍來接人,好大的排場
所以在來之前,丁卯等人對她很沒好感,也有些看不起,覺得就是個腦子不好的嬌小姐。
可現在三觀重塑。
本來以新任儋州提督陳然的命令是對金鄉地區不會完全管制,而是建立一個完全法治內的荒野小鎮,只要進入一定區域就禁絕屠殺,以此震懾四方,也能建立起中心秩序,以扼住不斷混亂猖狂的荒野之地屠殺事件。
這有利于他對儋州荒野地區的全方面治安情況的掌控以最混亂的金鄉為豁口,為其他地區做表率。
但要讓這些已經“猖狂”起來的荒野大隊服從,第一步要鐵血鎮壓,剛剛丁卯已經做到了,第二步最難,是要從根本上轉變他們的思想,讓他們改掉往日瘋狂殘殺同類奪取靈核的習慣,至少要有所敬畏。
第一步很難,丁卯是兵虜子,哪里有這樣的心術跟話術,原以為要等提督大人親自安排心腹來洗腦,沒想到
他的親女兒不僅把這些人的腦洗了,甚至把他們的天靈蓋給掀了重新換了一個腦。
丁卯明白,她的話術分三個階段第一,批判這些人的惡行,但又拉出學府以精神文學認可這些人的初心,第二點名金鄉混亂的源頭,暗示這些人在恐懼朝廷的情況下自發轉移罪責,孤立那些悍匪團體。第三拉出金鄉隱藏的致命危機迫使這些混亂的隊伍整合一體共同抗戰。
三小姐老謀深算
本來對阿刁有些愛搭不理的丁卯此刻有了幾分真誠的擔憂跟著急,詢問醫官情況,醫官判斷的結果就是她真的傷勢很重,根基受損,需要急救,并且長期療養。
丁卯一聽這話就心中沉重了,但還是客氣又恭敬說了一些場面話,最后跟著幾個下屬行禮退出飛船。
飛船飛起,前往金陵。
飛船上,老王接到了電話,彎著腰回話,當陳然詢問阿刁情況,問她能不能接電話的時候,老王下意識看向阿刁,后者用手指劃了一個小叉,老王立即說她昏迷了,不能回話。
陳然沒說什么,掛掉了電話,但不一會,阿刁賬戶就轉入了五百萬星幣。
消息上還發來關切言語,最后就是一句我既已提調儋州提督,按朝廷待遇賜一小靈門于府門,以滋養門庭,你養傷期間可以回家族用它,應能加快療養速度,還有即便你以后痊愈了,若再有今日之險情,當以立即求救家門,為父雖平庸無能,但好歹也有些官位,自能護你一二。
你看,什么嘴上的好聽話都不重要,好處得到位
陳然這人虛偽歸虛偽,但一旦讓他意識到彼此間的利益關系之重要,他就會無比玲瓏得一切她真正想要的合作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