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大哥什么時候抱穩了大腿記得替我引薦一下對了他們天靈族有沒有什么王子還沒成婚的”
“你該走了。”
阿刁一走,陳遜無奈的表情才松緩些許,但繞過走廊,到了后院,瞧著空蕩蕩的院子,點了下眼鏡,淡淡道“出來。”
墨予我顯露本體,盯著他,“你沒有修煉的資質,憑你身上的裝備就能察覺到我”
陳遜再無半點面對阿刁的溫和,抬手點著檐下垂掛的相思豆蔻花植,雪白的指尖碰到了緋紅的相思豆,淡淡道“你以為自己多強大”
墨予我“我可以殺你。”
陳遜“那你墨家殘存的那些族人你猜他們會怎么死對了,你姐姐的孩子才剛滿月吧。”
語氣輕飄,但殘忍無情。
墨予我表情一變,“你”他怎么都知道
陳遜“我看過比賽視頻,從簪子制造可以追到當年的購買方,你哥哥墨玄羽當年跟曲遐邇私定終身,惹了大禍,被曲震命人滅族,只逃了少許人出來你拿簪子出來,是想通過阿刁轉交簪子給曲江南,還是想讓阿刁幫你”
墨予我正欲說話。
陳遜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哥最初接近曲遐邇也是因為滇南大難吧,你家最初不姓墨,姓赫連,跟曲遐邇母族同脈,只是為遠血的旁系,被其母連累,被曲家滅了一次族,你們的父親死于此事,多年后,墨玄羽為此接近”
墨予我好像被戳中了心肝,不再冷靜,冷聲道“我哥不是那樣的人我們家沒有憎恨過她們哥哥他是放不下我父親的死,憎恨曲震,這才探查曲家隱秘,意外跟嫂嫂結識,后來他也是真心想要帶著她逃離地獄的,絕無二心,可嫂嫂察覺到了曲家的兇險,知道把曲江南留在那邊的危險,最終放棄逃走,只讓我們走,也把哥哥跟孩子拋下了。是哥哥,哥哥不愿,他追著她去了后來追兵趕來,擄走了孩子”
想到當年的慘烈,墨予我紅了眼,再難以說下去。
在陳阿刁退出比賽后,他本來也退出去,但想到滇南大難中曲家的事,最終忍下了。
他還很弱,不能暴露。
但后來出來后,聽到了曲遐邇的事,心態還是有些崩潰。
哥哥,哥哥他們都是這樣慘死的嗎
還有小侄子。
面對這樣的慘事,陳遜卻冷若冰霜,淡淡道“你渴求的無非是當年真相,但現在曲江南已死,不管能不能復生,都跟曲遐邇捆綁于尸靈道,不要拿她們的事跟阿刁摻雜一起。”
墨予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滇南大難秘密太深,曲家也不過是表面上的爪牙,我赫連家族的至寶并不在曲家,否那老狗當日就該用出來,也未必會死我猜他是交給了自己的上頭人。而且我一直懷疑曲老狗能完成燕封白這樣的研究成果,跟其中不無關系,當年赫連本家保管的古籍里面有很多是初代時期的珍貴秘術文本。”
陳遜“赫連家的至寶是什么只是那些文本”
墨予我沉吟片刻,大概做出了決斷。
陳家這倆兄妹已是他見過最聰明可怕的人,瞞不過,還不如交代。
“我只知道是一把長琴。”
“這么危險的事,我也不敢期待讓陳阿刁幫我,我今日來,只是想轉交簪子,這簪子是江南姐姐出于愧疚葬于我父母碑下的,也是她們母親唯一留給她們的遺物,這太重要,想還給她們。可我,恐怕很難再跟嫂子接觸了,她未必認得我,本身當年我跟嫂子接觸就不多。”
墨玄羽有意規避了當年的秘密,怕曲遐邇有心理負擔,所以很少讓他們接觸。
而尸靈王道注定要拋棄人性跟過往,除了曲江南這樣的至親執念,曲遐邇當日能不殺陳阿刁,顯是曲江南布置過的功勞,至于其他人還真別有什么僥幸心理。
“簪子,你到了麓山自己交給她,但別的事不要麻煩她,她招惹的危險已經夠多了滇南的事,我替你查,如今曲家的事浮出水面,墨家關聯的事很可能翻出來,你的家人很可能被找到這些我也會幫你擺平,但代價是我要你日后為她驅使。”
陳遜站在檐下,以略高的高度,隔著垂掛的嫣紅豆蔻,聲音略淡。
“但表面上,你跟她不能有聯系,若有人查到,就推到我身上來,可懂”
“是。”
墨予我明白了,陳遜是要讓阿刁的人脈簡單化,但所有勢力埋到底下。
至于他自己,則作那明面上的人。
所以,他應該篤定自己要入官場了。
而陳阿刁默許了陳遜都能察覺到他,那她自然也早知道他在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