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吐槽了幾次神經病,但她還是問了自己的問題。
“你不怕我們這些殘存的澹臺王族以后會威脅你嗎”
阿刁嘴巴油膩膩的,轉頭上下看了她兩眼,“啥,誰你們”
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長公主保持著優雅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跑了。
馬桶其實也好奇,“你不像是會留他們性命的人,所以留著是有用吧。”
雖然都關起來了,但沒有直接斬殺就怪怪的。
阿刁的確不在意王族里面是否有無辜還是不無辜,畢竟作為得益者,都是權力共享者,哪有什么無辜的,也沒有所謂善良不作惡就不該死的說法。
自古權力置換,最忌斬草不除根。
王權霸業,帝王心術。
可阿刁還是留了,此刻,她喝了一口奶茶,慢吞吞道“自然有用,我想看看老道士會不會露面。”
“按理說,這些王族應當也是他的獵物。”
馬桶“啊,如果他來殺了呢”
阿刁“那最好,最怕他不來,這些人不是他的目標,那就說明他們的目標更大,并非三國王族。”
馬桶一時沉默。
阿刁是老道士養大的,也是對方培養出來的,兩邊都不是省油的燈,它是萬萬想不通他們的思路的。
反正都是變態就對了。
但
“你為何不急著去收裂秦跟南晉的國脈因為怕被反噬我是真沒想到你會先急著回來吃飯。”
馬桶如此問,阿刁放下奶茶杯了,雙腿盤坐,看著遠方即將落下的黃昏夕陽,微微一笑。
“莫要趕狗入窮巷,因為狗急會跳墻。”
馬桶后知后覺才想明白,但不喜王宮而回到滇州深山老屋的曲遐邇給杯子倒水,看著在橘光中暖暖照耀的院落花草,她靜靜喝著冷水,作為尸王,哪怕修為再高,她也失去了所有知覺,所以心性只會越來越冷。
她看著這一切,雙手撐在吧臺上,纖細的腰肢微伏身,任由清風吹拂飄動的長發。
她早就想明白了,在阿刁提出慶功宴的時候。
“若是三條國脈都被她奪走,仲裁院等于被抽掉了根基,恐怕難以在外保持多久,破釜沉舟之下,定會舉所有強者不顧一切入人間,留存兩條國脈吊著他們,讓他們既投鼠忌器不想投入一切進入人間,又不甘讓阿刁拿下國脈,只會斟酌手段。眼下我們都需要消化資源成長,時間于我們的作用遠高于仲裁院那些日暮西山全靠天種的老東西,所以要爭的是時間。”
不過,曲遐邇也覺得阿刁肯定在裂秦跟南晉有所部署。
那么,她估計也在找仲裁院真正躲藏的地域。
只要實力足夠,她反而會先出手。
這已經是三方博弈的最后階段了。
仲裁員,魔王宮以及陳阿刁。
三方只有一方能活下來,最終定天下乾坤,創造新的時代。
也是他們想要的新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