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用力,他身上的傷口崩開,本就染血的繃帶瞬間都紅了。
他的撐在他的臉頰旁邊,另一就按著她的腰。
因圖美,她就穿了夾棉旗袍,極貼身,他這動作令她忍不住緊張來。
天蘿一緊張,就想說點話,她屏住呼吸,氣沉丹田,開口時話語都帶著一股體貼“啊這種情況我是不是要配合地喊兩聲比如啊你不要這樣啊我是死也不從的啊不要侮辱我比較好”
陸棲“”
天蘿盯著他好看的眉眼,一本正經地說道“你這么好看,這會兒也沒什么力氣,不如還是歇一歇吧,不然我擔心我一個餓狼撲食就你給糟蹋了,哎現在這亂世,你說這太好看的男人也是危險的。”
陸棲“天蘿”
天蘿就眨巴著水亮的眼睛,擺出一副無辜嬌弱的樣子。
陸棲一口氣沒上來,本身就發燒,直接氣暈了過去,一趴在了她身上。
他脖子那半塊玉佩就貼到了天蘿脖子。
并不怎么涼,還帶著些他的體溫。
天蘿盯著山洞頂發了會兒呆,心想自己前面剛拒了蘇姨媽那邊的婚事,拿著自己那娃娃親對象搪塞的,結果這娃娃親對象忽然就出現了。
這說明什么
別的不說,娃娃親對象的臉,她還是有些滿意的。
在山洞過了兩天,天蘿完全摸清楚了陸棲的脾氣。
他就是看著脾氣差不好惹非常兇,實際上她逗他厲害時,他也會氣喊她名字。
這天傍晚,陸棲又發了燒睡了過去
但好在她哥還不算是個廢物,帶著官府的人終找了上來,一路摸尋喊他們名字,總算他們救了出去。
如今十二月的天,天樾俊秀冷冽的臉上卻是急出了汗,找到天蘿就撲過去抱住了她,卻是先一頓數落“你說你,這么大了怎么還這么皮,好好在寺面燒香都能被土匪擄走”
說著,他眼睛紅了好像都要哭了。
天蘿趕緊哄他“哥,我沒事沒事,你可別哭,你這樣子若是被南姐姐知道了,說不這婚事要泡湯,南姐姐可不愛看男人哭哭啼啼。”
天樾的眼淚硬是收了回去,這轉眼看到地上躺著的男人,還沒穿衣服躺在被褥。
他再看看天蘿,頓時是真的要氣哭了,指了指地上躺的小白臉,再看看天蘿“天蘿,這怎么回事”
天蘿就挽著天樾的,說“這可是我救命恩人,哥你給我抬山去”
天樾一想到這兩天自己妹妹和一個小白臉單獨在一個山洞過了兩,就覺渾身難受,自然不肯答應。
天蘿就哄他說“據說廣慶園的班主過些子要來北城,到時候我給哥和南姐姐弄兩張票子讓你們去,南姐姐不是最喜歡聽戲了么”
天樾差點動搖了,板著臉還要說什么。
結果天蘿就拉了拉他,指著陸棲脖子的半塊玉佩,說“你仔細去看看他脖子掛的是什么。”
天樾看了,就是半塊玉佩,成色是極好的,但就半塊,也不值什么錢。
結果天蘿就在他耳邊丟一個炸、彈“這是當初陸老太爺給我和那位娃娃親時的玉佩,你不記了我房間的抽屜也有半塊。”
是,陸棲就被背了山。
再然后,北城街這一處五進五出的大宅就炸開了花。
天蘿回來洗了個澡,換了一身旗袍披了大衣出來就聽到她媽哭紅了臉忙忙外地叮囑家的婆子丫頭的好好伺候陸棲。
“媽,他怎么樣了”天蘿問道。
然后她就看到她這美麗優雅的媽,烏漾女士抹著眼淚道“這孩子不知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身上竟是有這么多的傷,那子彈差點貫穿了肩胛骨,大夫說救不救回來看今晚上的燒能不能退了,真是苦命的孩子,在這世道好真不是一件好事,恐怕若不是他護著你,阿蘿你也嗚嗚嗚嗚”
天蘿“”
總覺他媽腦補了陸棲是個小可憐因臉被土匪看上他不肯屈服就被打半路再遇到她認出她來舍命救她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