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了不讓烏漾女士暗自垂淚自己喜愛的準女婿不喝她燉的湯,是她能含淚吃完了。
第二天早上,陸棲就帶著皮箱,穿著一身她給置辦的黑色羊絨大衣,離開了家。
離開時,他抱著她,輕輕撫著她脊背,像是在安撫她,又說了一遍“等我回來。”
天蘿站在家門口,看著他的身影在視線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說來很奇怪,三歲見他時,是覺他漂亮,這娃娃親了就了。
但這次再見,總覺他面熟很,好像他們間曾經度過了幾世情緣一樣。
嗯,她是絕對不會承認一眼看中了他的臉
但是陸棲實在是太倔強了,就算他現在什么都沒有,曾經是個土匪又怎么樣
如今本就不太平,以后有許多年都會兵荒馬亂。
陸棲離開后一個月,他就寄回來一封信。
天蘿打開信,信上有一個字安。
她有些無語,回了一封信,本來也沒想說什么,但是她忍不住就說了兩頁紙。
又過了一個月,她又收到一封信,這一次滿懷期待地打開,他這一回稍微多寫了幾個字“天蘿,我安。”
往后每個月,她都會收到一封或者兩封信,信都是鏗鏘有力的四個大字“天蘿,我安。”
有時候他會寄回來一些皮草料子,甚至做旗袍的好料子。
等到第十八封信時,天蘿展開,這一回字多了一點,他說“天蘿,我年后回來,安。”
天蘿看完信就立刻告訴了家人。
其中她爸挺含蓄高興的,她哥就差頂著張冷酷的臉跟她媽一抹眼淚了。
陸棲回來的那天,家很熱鬧。
天蘿穿了一身新的旗袍,是他寄回來的玉色素銀緞面的料子新做的,身上穿了一件白狐裘大衣,狐貍毛是他幾次寄回來的,合在一做了這件大衣。
北城總是有許多霧,那天晨光,她看到陸棲穿著板正漂亮的軍裝,外面披了他離開時那件黑色羊絨大衣,遠遠地騎著一匹皮毛黑發亮的大馬過來。
他依舊很好看,眉宇間的煞氣和戾氣依舊很重,可他朝著她投來目光時,眉眼卻帶著一抹很淡的喜色,那一瞬間溫柔極了。
他那么傲嬌,一是當初初遇的情景不太好,所以,他想成她的英雄,再回來娶她。
她很懂的,陸棲這個人有時候就是這樣,看著戾氣重不好惹,但卻是她放在心上。
這種緣分和覺是言語描述不出來的。
世道雖然依舊不太平,往后許多年都要打仗,可他們還是在一了。
陸棲了馬走來。
天蘿忍不住,朝前幾步抱住他,仰頭看他笑。
然后她一本正經說道“你真的好幸福,我真羨慕你,如果我能像你這么運氣好離開這么久還有人等著,我肯會滿足她所有愿望。”
陸棲笑,問她“比如”
天蘿一臉這可是你讓我說我說的表情,道“回你離家的時候,我要跟著一。”
陸棲“天蘿”
天蘿勾住陸棲的脖子,摸到了他帶著霜露的頭發。
她踮腳尖就堵住了他的嘴,不許他再多說一個多余的字。
不不說,霸道總裁那一套,有時候是真的頂用。
很多年后,天蘿依舊清楚記那個霧蒙蒙的早晨,他的頭發裹著霜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