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樓梯到外面,拜別老客,在路上她才開口問。
“相公,你不怕嗎”
蕭御看她,搖搖頭,語氣輕松,“沒什么怕的,我還擔心你怕我。”
沈衣衣哭笑不得,這算什么
“我剛才可是好兇好兇的。”
“我打架的時候就不兇嗎”
蕭御甚至還委屈起來了,沈衣衣徹底釋然。
“那肯定啊兇得很,不然我怎么制服她的”
“這就對了,衣衣都不怕,我也不會怕。就是還不知道你怎么說服人家把人留在地下室的。”
“這好辦,大家都裝聾作啞就好了。要是猿族真的來人了,也什么都不會知道。”
“怎么會都聽你的”
蕭御還是不明白,老客的號召力固然足夠,但要是瞞住一個猿族雌性還遠遠不夠。
除非沈衣衣還給了什么報酬之類,可仔細一想還是比不過恐懼。
如果是猿族真來了,在恐懼之下是會有人吐露的。
“這還不簡單,大家都怕猿族吧,我就跟老客說了,誰透露出去的消息,誰做的事。你說,這種情況下誰還敢說肯定是人人都急著撇清自己,說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我是地頭蛇,就算這里的商人看著人家猿族再厲害,也得掂量一下我的分量。”
蕭御明白了,看著沈衣衣得意的揚起下巴,他附和道,“是,咱們衣衣誰敢不怕還想不想混了”
沈衣衣被他逗樂了,只可惜走著走著就到山洞門口,沈衣衣又想起塞拉的胡攪蠻纏。
這態度一下就冷下來了,蕭御還沒反應過來,沈衣衣就大變臉,甩開他自己走進去。
“這是怎么了”
他跟上去,很快想明白了,“明天就好了,她再也煩不到你了。而且我們衣衣連那么厲害的雌性都輕易制服,怎么一個狼族雌性還搞不定了呢”
這話還是說到沈衣衣心里去了的,但她也不想為塞拉這樣的人煩惱啊。
她轉過頭,惡狠狠的看著蕭御,“你以為我想啊還不都是你,爛桃花。”
“這可冤枉我了,我都沒搭理她。”
此言非虛,沈衣衣深呼吸說服自己轉移注意力,對蕭御道,“咱們不說她了,說說那個猿族雌性怎么辦吧。”
“衣衣準備放她走嗎”
沈衣衣搖搖頭,“我不知道,她好危險。但是如果真讓她就此消失,是更危險的事情。”
讓她回去拉仇恨,或者讓猿族出來追查她消失的原委,哪一個都讓人不安。
“有沒有辦法跟蛇族一樣”
蕭御是試探性問的,其實他也不抱希望。
在密室里,沈衣衣聽到的他也聽得清楚。
那雌性說沒希望,應該就是沒希望。
沈衣衣果然搖頭,“希望不大呀,我也是碰到硬骨頭了。”
蕭御繼續安撫道,“有沒有可能只是之前不跟外族來往,但如果是衣衣出馬的話,就不一樣了。”
雖然這話有很大安慰的成分,但沈衣衣還是大膽的做了個設想。
“我知道你是安撫我的啦。不過如果真是這樣,他們只是看不起其他族群,再加上都自給自足也沒必要交易。不過我要是拿出他們需要的東西,而且其實我的智慧本來碾壓他們,實在不需要他們看得起。”
蕭御點頭附和,沈衣衣也更多了幾分信心。
她挪過來面對著做飯的蕭御,“多虧了相公給我靈感,不然我還真要放棄了。這可是我唯一的路了,要是不能交易,就此交惡,那可真如她所說要永無寧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