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倒地,沈衣衣也丟下鼻煙壺,后知后覺這東西也許是老客的心頭寶,頓時緊張起來。
好在鼻煙壺的質地堅挺,沈衣衣及時撿起來擦了擦,也沒發現破裂。
“你的東西。我還得再借用一下地下室,麻煩你打開吧。”
老客踟躕起來,慢悠悠的挪去開關那處。
沈衣衣皺起眉不耐煩道,“我之前也看你打開過,犯得著么防我么”
她踢了踢倒地的男人,示意自己不怕他耗時間。
與此同時沈衣衣也對老客的立場態度產生懷疑。
做生意的老狐貍是不會想得罪厲害的人的,尤其是沈衣衣。
那可是猿族,來一個她就對付一個。
除去前所未見的勇敢,再加上有手段,沈衣衣已經成功晉升為老客心里最忌憚的人。
此時的猶豫也不是防備沈衣衣,而是有話難說出口。
“我跟你說個事你別生氣。”
“什么事趕緊的,沒看見我著急么”
“底下那個雌性被人帶走了,你晚來一步。”
“什么”
沈衣衣馬上就燃起怒火,與此同時腳底升起一股寒氣。
是誰她不知道,但是從老客這里拿了人走肯定非同一般,只是這個人似乎跟猿族不怎么熟悉。
沈衣衣低頭,看著被砸暈的男人,如果是猿族出手,那肯定就不必派這個人來了。
不過也不是絕對,具體如何還得問問他。
沈衣衣抬起頭看著老客,“不管你給誰了,愿不愿意說,都先給我打開,我把他丟進去。一個沒了我還有一個,總要知道個清楚了才會放人走。”
這話是說給老客聽的,他一張老臉也燒起來,很快開了機關。
樓梯出現,沈衣衣拖著男人往下走。
老客連忙過去幫忙,一開始還有些不敢,看見沈衣衣肆無忌憚就放開多了。
“好了,不需要你了,出去吧。”
“帶那個雌性走的人,你認識。”
沈衣衣猛地回頭看他,眼神復雜。
老客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佝僂著背爬樓梯出去。
暗沉的密室里只剩下沈衣衣和地上癱軟的男人。
她心里又怒又癢,蹲下來拍了他臉幾下,“真昏了”
男人的臉很細膩,毛發已經沒有多少了,這也是他們猿族區別于其他獸族最大的不同。
沈衣衣輕蔑一笑,猿族又怎么樣不還是獸
只要是獸就超脫不出哪去,智慧又怎么樣不還是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
男人喉嚨里發出一陣聲音,沈衣衣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
她心里還在想那個自己認識的人是誰,有過節的不在少數,但是能讓老客忌憚的好像沒有。
過第三遍可疑名單之后,男人睜開眼看著沈衣衣,她還是一無所獲,不知道是誰。
“好手段,是我輕敵了。”
男人竟然笑了笑,毫不避諱的直視沈衣衣。
雖然她現在怒氣沖沖,還帶著疑惑在思索,但絲毫不掩她的魅力。
猿族對自己的智慧十分自負,而在看不起的沈衣衣手下著了道,無疑證明了些什么。
比如沈衣衣比他們更聰明,這也說的通,她本來就不是猿族。
“你到底是什么”男人又問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