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衣太多讓人好奇的地方了,他自認也只是查了最該知道的事情。
誰知道會演變成這個樣子,一時間蕭御心里滿是悶氣無處發泄。
老客在不遠處的攤子看著,手里搖著扇子,時不時喝口茶。
“看什么你要是有事敢瞞著我,我讓你站都站不住。”
“好嘞。不是,我能瞞你什么,多心了又。來來再添點茶,都涼了。”
喝茶的人咀嚼著別人的悲歡離合,然而等老客回到店里,卻發現自己也身處漩渦之中。
“這是怎么個意思”
沈衣衣理直氣壯躺在他的躺椅上,“我這幾日住在你這里,隨便給我個上房就好。都做了這么久生意了,大不了我給錢給你。”
“喲喲喲,自家的事兒說不清楚,倒把我這里當客棧了。”
沈衣衣輕哼一聲,看上去已經不是那么生氣了,“當客棧又怎么樣賺錢的事兒你不干”
她也不知道從哪掏出價碼,很是闊氣的在柜臺上一字排開。
老客慢悠悠走過去,突然看了眼門外。
他對沈衣衣擠眉弄眼,問她,“你相公呢還在外頭等你”
“你不是知道么問我做什么我可還生氣,你別來觸我霉頭。”
老客也哼一聲,過去站在她面前,“你睡我的椅子還有脾氣了,起開,要上房自己找去。”
沈衣衣剛要罵,就看老客的扇子指著后院,她頓時換了臉,“謝謝了。”
老客躺上去,舒服的嘆息一聲就閉了眼休息。
沈衣衣看他真沒什么話說,便撩開簾子去找自己的房間了。
至于蕭御管他呢,愛等就等,反正她是一定要把自己的仇人找到。
不過換了地方,沈衣衣睡不著。
她半躺在床頭想事情,神色嚴肅。
門突然被敲響,沈衣衣馬上坐直了,掀起來被子,手也握緊了枕頭下的匕首。
這里畢竟不是家里,她絲毫不趕掉以輕心。
“進來吧。”
話語微微有些不自然,門口的人也頓了一下才開門。
是老客,沈衣衣頓時翻了個白眼。
“你出聲啊,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為誰追殺我來了。”
手里匕首松開了,但沒完全松。
因為老客進來時就感覺有點奇怪,沈衣衣琢磨著他這么晚來是個什么意思。
“你不是會聽腳步么還認不出我”
“那不是一回事。你來做什么我都休息了。”
老客也不把自己當外人,搬了個凳子坐在沈衣衣對面,看著她。
“人還在門口等著呢,你真就不管了”
沈衣衣頓時炸毛了,聲音也尖銳起來,“我管我憑什么管”
“那是你相公你不管誒,說真的,我放人那日也是問過他的,誰知道他壓根不告訴你。”
煽風點火也是看客的樂趣之一,老客還是搖著扇子,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但沈衣衣卻沒生氣,她瞥一眼過去,笑道,“你別摻和了,我看你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真要說起來我該連你一起罵。我關的人拜托給你了,你隨隨便便就給放走,問過我了嗎”
這可算是引火燒身了,但老客也不著急,只是局促了一回兒就想到回答。
“我還不是看見蕭御發話了,他跟你睡一起的,我還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