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衣眉宇間有郁結的焦躁,她的時間不多就是時日無多,不得不焦躁。
貓頭鷹知道,所以耐心非比尋常。
“那你去老客那里托他送信,猿族的聯絡方式你應該還不知道。”
說到這里沈衣衣奇怪起來,“如果你知道老客那里有的話,你直接去帶話不就好了說不定還可以順便蹭頓飯吃。”
沈衣衣這話倒是真心實意的,但貓頭鷹卻一反既往拿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態度。
“重要的事情不要托付給別人,具體如何做你也要跟他仔細商量。”
換句話說,這不是帶個信就能解決的事情。
沈衣衣默然,她仔細的想了一下,覺得不對。
“這事我記得應該不牽扯我吧也最好不要牽扯我,免得我和狼族一起被猿族瘋狂報復。”
這下貓頭鷹的語氣徹底涼了,“作為幕后主使如果不能瞞住自己的身份,那你也不用做這件事了。”
沈衣衣憤然,“去就去。”
她很有一氣之下的沖動,但貓頭鷹也沒時間說其他的了。
雖然在它看來沈衣衣還有諸多不成熟之處,但是她對自己不服氣就是頭一個“疑難雜癥”。
對此它毫無辦法,沈衣衣至今還想讓它跟胖達一樣唯命是從,而這是它永遠做不到的
沈衣衣很快敲開了老客的門,在他疑惑的視線里惡聲惡氣的控訴。
“我來跟你商量事情,順便讓你傳個信給北笙。”
沈衣衣照貓頭鷹說的做了,雖然態度在老客看來惡劣的很奇怪,但總體還是讓他不吝夸獎的。
“你怎么突然就變聰明了”
沈衣衣最聽不得這話,“什么叫我突然變,你看不起誰”
她有點動搖了,也許貓頭鷹說的是真的。
但自尊心嗎什么的讓沈衣衣不想承認,哪怕貓頭鷹此刻就在她頭上。
“好,那我不說了,你要跟北笙傳什么,給我我幫你傳。”
老客很干脆的不多問,他很清楚沈衣衣不講道理的時候有多誤事。
雖然他很冷靜,因為他想起自己年輕時也是這樣,慢慢的就好了。
想到這些的時候,老客甚至還有點懷念。
很快鴿子被放出去,沈衣衣頭上的貓頭鷹也在老客回來之前消失了。
沈衣衣管不住它,卻知道它是去通風報信。
伏擊的那一方總要事先得知消息才能做準備。
沒了貓頭鷹,沈衣衣說話也不那么沖了。
老客罕見的給她倒酒,沈衣衣短暫的高興了一下,問了句是不是之前那個。
“不是,那個已經沒了,我怕你偷就自己喝完了。”
“你那你會不會釀”
老客搖頭,在沈衣衣遺憾憤怒的表情里給她滿上。
“喝吧,這個也不錯。反正你不親自去,蕭御也管不住你,隨便喝。”
老客仿佛一個內行人,對沈衣衣循循善誘。
越是這樣沈衣衣越警惕,拿起杯子也沒往嘴里倒。
起起落落的杯沿最終還是回到了最低點。
“你說,他為什么就不理解我啊”
老客毫不驚訝,喝完自己的那份就隨意的擦拭柜臺。
“理解不理解不知道,但是吐這里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