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厲害的出了名的凌家小姐,她怎么允許自己這么荒唐的嫁給宴輕不可能的。
甚至好多人都為秦桓和安國公府捏了一把汗,覺得秦桓死定了,凌畫這一回一定手撕了秦桓和安國公府。
整個京城達到了一種空前的喧囂,但這喧囂還沒甚囂塵上時,便被一記驚雷定在了半空中。
陛下下旨取消了秦桓和凌畫的婚約
陛下給宴輕與凌畫賜婚了
端敬候府宴小侯爺接了賜婚圣旨。
京城所有人又驚又震,一下子嘩然了,如本就滾開的油鍋里倒了一瓢水,一下子炸了鍋。有贏了賭注的人一夜暴富,喜極而泣,有輸了賭注的人一夜傾家蕩產,抱頭痛哭。
在天雷轟轟中,有幾家府邸內院的小姐被天雷砸中,一個個芳心碎掉。
太常寺卿柳家的小姐,永昌伯府的小姐,承平郡王妃的妹妹,禮部尚書的孫女,京兆尹的女兒,宗人府丞的侄女
甚至,還有身份夠不上宴輕的小門小戶的女兒家,都一下子打破了春夢。
柳蘭溪喃喃自語,一副丟了魂魄的模樣,“不可能,這不可能。”
趙文英擔心柳蘭溪,匆匆去了趙家,見到柳蘭溪,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誠心誠意地勸,“蘭溪,你放棄吧別再喜歡她了圣旨已賜婚,宴輕并沒有反抗和拒絕,接了圣旨,他如今已是凌畫的未婚夫了。”
“他怎么會娶凌畫怎么會”柳蘭溪不敢相信,“他說了不會娶任何人的啊。”
趙文英嘆氣,“消息我已經讓人打聽清楚了,據說昨日安國公老夫人帶著秦桓去凌家商量婚事兒,凌畫一口答應,秦桓卻不想娶凌畫,跑出了凌家,去找宴輕喝酒,二人在杏花村喝醉后,秦桓口口聲聲要去尋死,還想著在大婚之夜自殺,宴輕吐口說不就是一個女人何至于他輕生他幫著娶了。”
“他是喝醉了。”柳蘭溪肯定地說。
趙文英嘆氣,“昨日他的確是喝醉了,但是今日一早,凌畫進宮去見了陛下,又見了太后,之后出宮去了端敬候府,太后派了長寧宮一干人跟著她去的,不知發生了什么,總之,陛下下了賜婚圣旨,宴輕沒反抗,接了圣旨,事情已成了定局。”
柳蘭溪只相信自己認識的宴輕,“他酒醒后一定不樂意,如今接了圣旨,一定是被逼迫的。”
“木已成舟,即便是被逼迫的又如何圣旨賜婚,凌畫是一定要嫁給宴輕了。”趙文英不知道該怎么勸,“蘭溪,你聰慧絕頂,別鉆牛角尖,看開點兒吧。”
“不,我看不開。”柳蘭溪搖頭。
“你總不能讓陛下再收回賜婚圣旨。”趙文英無奈,“況且,據說太后十分喜歡凌畫,賜婚圣旨是太后娘娘親自去找陛下下的。你想想,太后本身就可以下懿旨賜婚,但并沒有這么做,而是讓陛下下賜婚圣旨,這代表,十分看重這門婚事兒。陛下的圣旨,可比太后的懿旨有分量,圣旨已下,沒有了轉圜的余地。”
柳蘭溪咬唇,忽然發了狠地說,“他能娶一個,也能娶兩個吧”
趙文英睜大眼睛,驚呼,“蘭溪,你瘋啦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知道。”柳蘭溪道,“我要嫁給宴輕。”
趙文英不敢置信,“你快醒醒吧以你的身份,哪用得著如此委曲求全天下男人多的是,你何必想著要與人共侍一夫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凌畫。凌畫的厲害你沒領教過,也該知道,太子殿下都拿她沒辦法,你若是落在她手里,她能折磨死你。”
“就算被她折磨死,也好過我嫁不了他。”柳蘭溪站起身,“我這就去找我娘,讓我娘進宮求求太后,昔年,我娘救過和敏公主,很受太后感激,這總是一樁恩義。”
趙文英看著她急匆匆走出自己的院子,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