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陽轉向宴輕,一臉您看,我就沒說錯吧的神色,“小侯爺,要不讓廚房給您重新做一份您想吃什么,就讓廚房做什么,當然,得是您目前為了養傷能吃的東西。”
宴輕放下筷子,“什么也不想吃,沒什么好吃的。”
端陽“”
這怕不是與吃無關吧
他敲敲腦袋,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兒一天,小侯爺好像都顯得百無聊賴,莫不是昨兒看雜耍的后遺癥看雜耍看的太累了今兒才沒精神
他正想著,管家帶著一個人來了,管家一臉笑呵呵的,嘴巴快咧到耳根子上去了。一邊走一邊與人說著話,他后面跟著兩個小伙計,抬著一個很大的一人多高的大箱子。
端陽探頭瞅了一眼,來人他認識,是凌畫身邊的望書。
云落也瞅了一眼,看到望書手里捧著的匣子,以及兩個小伙計抬著的一人高的大箱子若有所思。
管家很快走到門口,對里面笑呵呵地拱手,“小侯爺,望書奉凌小姐之命,前來給您送東西。”
宴輕已站起身,站在門口看著外面,目光落在望書身上,懶洋洋地問,“什么東西”
望書將匣子呈上,“主子給小侯爺做好的衣裳,以及一面鏡子。”
宴輕挑眉,“她不是說明兒才好嗎”
望書頂著一張誠懇的臉為自家主子邀功,“今天主子繡了一天,午飯都沒吃。”
其實吃了午飯了,就是沒能午休,反正小侯爺又不會特意求證。
宴輕抿了一下嘴角,“拿來,鏡子也抬進屋里。”,話落,對管家吩咐,“把我屋子里的那面鏡子換掉。”
管家連忙應是。
小伙計把木箱子打開,從里面取出一面一人高的鏡子抬出來,鏡子鏡面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光可鑒人,真是連人的汗毛孔都能照的十分清楚。
管家震驚,“這、這鏡子可真清楚,跟市面上的銅鏡一點兒也不一樣。”
宴輕打量了一眼,到沒管家那般震驚,只吩咐,“小心點兒。”
小伙計應是,小心翼翼地抬著鏡子進了里屋,將原來那面鏡子換掉,擺上了新鏡子,又將舊的抬了出來。
管家擺手,“這一面鏡子不用了,送庫房去吧”
小伙計應是。
管家問望書,“這是什么鏡子啊怎么會這么清楚”
“是遠洋的海船拉回來的,主子說姑且稱作遠洋鏡。”
“這個鏡子好,真好。”管家連連贊嘆,“遠洋那一定很遠的地方吧”
望書點頭,“是很遠,據說海上航行要半年,走上萬里海路。”
“那可真遠。”管家感嘆,“這鏡子怕是宮里都沒有一面,凌小姐對小侯爺真好。”
望書笑,“是的,我家主子對小侯爺比對所有人都好。”
管家更樂了,看向宴輕。
宴輕已轉身打開了那個匣子,取出了里面的衣裳。
這衣裳華而不艷,如月光似流水,裙擺的繡線纏繞出大片的祥云,祥云鑲了金邊,像是在月下蒙了一層金色的流沙,衣領處,袖口處,都繡了金線,本是閃瞎人眼的金線,在一眾繡線細細密密的以祥云為圖案的纏繞下,竟然絲毫不再閃瞎人的眼,而是為這件衣裳別添光華顏色。
端陽贊嘆,“真好看。凌小姐的手藝真好,獨一無二。”
管家連連點頭,笑的合不攏嘴,“是啊,真好看,這京城的御衣局也不如林小姐做出的衣裳樣式漂亮,繡工好,當然,這衣料也是滿京城獨一份。”
望書在一旁道,“主子自己的衣裳,從來都請繡娘做,自己懶得動手,也只有小侯爺,才讓主子動手親自給做衣裳。”
云落在一旁點頭,“是這樣。”
宴輕眸光動了動,將衣裳放下,對望書道,“她呢怎么沒自己來”
望書自然不會說小姐與二殿下有約,“主子累了,準備早早歇下。”
宴輕點頭,不再多問,也沒道謝,只說,“你回去吧就說我收了。”
望書應是,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