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畫舔著臉說,“你還是抱著我吧,你若是不自在,就別當我是個人,當我是個布娃娃反正,你覺得怎么讓你自在,你就把我當成什么就醒。”
宴輕無語,“你倒是好說話。”
凌畫乖巧點頭,“嗯,我很好說話的。”
只求你抱著我。
宴輕當沒聽見,“你好好坐著就好,別再說話了,我保證不讓你摔下去,否則,你摔死得了。”
凌畫“”
這人若不是她瞧上的放在心上的千方百計設計要嫁如今死皮賴臉想刷好感度的未婚夫,她至于嗎
他果然是憑實力單身,不想娶妻。
她徹底不說話了。
宴輕耳邊清凈了,很滿意,“對,就這樣閉嘴,保持到棲云山腳下。”
凌畫點點頭,堅決一聲不吭了。
快晌午,街上的人很多,汗血寶馬噠噠噠馱著兩個人當街跑過,還是十分顯眼的,尤其是這個人是宴輕與凌畫。
百姓們更熟悉宴輕,都睜大了眼睛,第一次見小侯爺當街與女子公乘一騎,紛紛露出震驚的神色。
有一部分人則是被凌畫吸引,雖然紫紗遮面,但是凌畫曼妙纖細的身段與她一雙露在面紗外如水的眸子,滿街的綾羅華椴行走的人群也有不少女子,都無一人有她的婉約靈氣,分外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凌畫其實很少當街露面,多數時候都是馬車穿街而過,只有偶爾出現在凌家的產業里,從來沒有這般騎馬過。但關于她的傳言太多,尤其是紫紗遮面,滿京城只她一人,別人只要看到她,就知道這位是凌家小姐凌畫,不用想第二個人。
所以,宴輕與凌畫這般當街騎馬而過,轉眼就在京城的街上炸開了鍋。
兩個人的身份,也從來都不是個低調的人,實在是太好認了。
京城的百姓們最不缺乏的就是新鮮事兒和樂趣,哪家哪戶又有了什么新鮮事兒,誰誰誰做了什么,包括養的外室打上門氣死正室,包括哪家夫人打死小妾被下了天牢,包括誰誰誰家的小姐與誰誰誰家的公子因為情投意合但家里不同意私奔了等等。
無論大事小情,只要有樂趣可說,京城的茶樓酒肆一天就能聊個七八場。
如今宴輕與凌畫這樣,這可不就是大事兒嗎
宴輕走了一半路后,便察覺了,臉色有點兒緊繃,對凌畫壓低聲音說,“都是因為你,爺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毀了。”
凌畫大呼冤枉,回頭一雙水眸水汪汪地看著他,指控,“難道不是你醉酒后弄出婚約轉讓書我才”
她想說被迫嫁你的,但覺得這話說出來太不要臉了,于是立即改口,委屈地說,“我覺得你不算毀了一世英名吧雖然你很好,但我也不算太差啊。”
宴輕噎住。
他很好
她是不是眼神不好
他放棄,破罐子破摔,“行吧你也沒錯。”
帶著她共乘一騎是他答應的,不應該被大家一看,他就渾身不舒服責怪她。
前面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路,他不再顧忌,打馬飛奔起來,轉眼就出了城門,汗血寶馬沒了限制,更是四蹄拔起,跑了個暢快。
二人離開后,京城的百姓們頓時津津樂道起來,紛紛都說,果然凌家的小姐就是厲害,就沒有她拿不下的人,看看宴小侯爺,以前多抗拒娶妻,如今呢這是真香
程初自從自己的詩集出版后,就養成了沒事兒逛四海書局的毛病,今兒他從四海書局出來,便看到了遠處騎馬走過的宴輕和凌畫。
程初懷疑地睜大眼睛,他眼瞎了沒看錯吧
他問向身邊同去書局的一名紈绔,“剛剛那是宴兄吧”
“是啊,汗血寶馬獨一無二,凌小姐的紫紗遮面也獨一無二。”紈绔兄弟肯定地點頭,自詡眼神很好使,“程兄,你眼神不行啊,連宴兄都不認識了”
程初默。
他是不認識宴輕嗎他是不認識帶著凌畫共乘一騎的宴輕。
他感慨,“哎,宴兄自從有了未婚妻,連出去玩都不帶兄弟們了。”
紈绔兄弟點頭,是啊,好憂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