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震驚不已,看向那處,“這真的有可能嗎”
西風說道“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很難就是了。”他雙手負后,衣袖飄搖,想起了自己當年為了那個“帝”字做出的努力,當時自己沒有所求,只是循著前人走過的道路走到了某處之后,便想著再向前走一步。可是沒想到的是,那一步,居然走了千年之久。
但時至今日,他依舊不敢把那個“帝”字穩穩地拿在手中。元帝這個境界,最關鍵的就是要將那個“帝”字好好地錘煉,如何錘煉那個“帝”字,不同人不同方法,但是最終都是為了那個“帝”字。最終,能夠在元帝境界將那個“帝”字錘煉得“入神”的人,在往后的漫長修道生涯中勤勤懇懇,日夜不停地到達了封神的境界之后,天地會為那個人加上一個“帝稱”。而林葬天今日此舉,無異于將那個本就應該是他唾手可得的“帝”字再往上拔高。
很難想象,這將是怎樣的一個境界了
客棧那。
從天而落的雷電將客棧圍繞起來,逐漸地將客棧包裹,遠處看去,就像是一個白色的光球。
林葬天抹了把臉上的血水,自嘲地笑了笑。
習慣了總是流血的日子,所以也沒覺得這有什么,只是覺得好像很久沒有這樣重回這樣的階段了。
到了元帝的境界,那么離自己的計劃就差不多已經完成了一半了。
林葬天嘆了口氣,拿起手中的月壺劍看了看,劍身上面也出現了不少細微的缺口,經此一戰,自己破境雖然早了些,卻也不算太壞的結果,和自己預料的差別不大,不過硬生生抗下那個殺人陣的全部殺力還是有點吃力,若不是之前那青年的“神來之筆”的一劍,打亂了這個陣法當中的某些“軌跡”,那么自己就真的差點就把命交代在里面了。
險之又險。
在懸崖邊上舞劍,不是腦子壞了,就是膽大有底氣。
林葬天望向白色的“天幕”,“天道啊,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樣。”林葬天嘆了口氣,腳步微微一震,便瞬間來到了纏繞著白色電光的“天幕”處,月壺劍上,五顏六色的元素游走其上,星星點點,然后融入劍中,變為白色的恢弘劍氣。
一劍去。
白色“天幕”碎裂,分崩離析,一人沖出白色雷電密集處,只身撞入那片發出“轟隆隆”巨響的厚重的天道雷云中。
遠處。
西風喃喃道“真的是個瘋子”
眾人望向那處被一道道雷電所“囚禁”的小天地,說不出一句話。
客棧內。
那間白色的房間內,身上沾滿紅色結晶的金發天使挪動膝蓋,來到囚籠邊緣,她抓著囚籠,望向窗外落下的白色“碎片”,熱淚盈眶,眼淚滴落在身上的瞬間,那些紅色結晶便化為齏粉,四散在依稀的光線中,閃閃發光。
她喃喃道“神啊,您終于想起了被遺棄的孩子嗎”
白衣男子衣衫破碎,渾身浴血,打開的折扇蓋在他臉上,也被血液滲透,唯有那個“空”字赫然在目。在林葬天硬生生扛下了那道殺陣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已經傷及神魄的男人徹底推離人間,去向幽冥。
徹底死絕的男人,以及同樣被三皇子招徠的江湖客,無論想與不想,都結伴去往幽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