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好躲了啊。齊祥其咽了咽口水。在他身后,突然出現了一卷緩緩展開的畫軸,攤開懸浮在空中,齊祥其在光束到來之前的那個瞬間,后背觸在了畫卷上,在那刻,齊祥其先是被畫卷攤開,躲過了那一擊,然后便看到那道巨大的白色光束擠進了畫卷當中,悄然無息地將整個攻擊盡數接收之后,畫卷上本來畫著的模糊身影變得清晰了一些,只是和畫上所描述的場景不同,現實當中,被那道白色光束所打到的,是那只狼。
齊祥其盤腿坐在空中,揮袖一招,那幅畫卷便來到身前,他笑瞇瞇地看向不遠處。
就在這一刻,比之前那道白色光束威勢更強的一道白光,自地上而來,直穿下方那只遠古兇獸。
密密麻麻的電光在那只巨大的狼身上,照耀出了它本來的面目。一身雪白毛發,尖銳的牙和爪,那雙眼睛大得像月亮,而在那雙幽藍色的眼睛當中,還有著一點緋紅之色。
它是那冰火雙元素的雪狼,極其罕見,而且這么大的個頭,就更是罕見了,以它的能力,完全可以躲過剛才那道白光的,但是齊祥其知道,即使它能夠躲得過去,它也不會躲。因為在它所在的地下,就是這座落雪城的命脈所在。齊祥其這一招,既是為了確定,也是為了毀滅。
“你究竟是何人怎么會進入此地”雪狼懊惱道。雖然是硬生生地扛了下來,但它也實在是不好受,剛才為了防御那道攻擊,它全身都覆上了一層冰甲,這下冰甲已毀,全部碎裂在地,它實在是心痛不已。要知道,凝出這樣一副冰甲所需要的,可是一年的積累所得啊
齊祥其笑道“我是誰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你自己現在畫地為牢,只能給我當個活靶子。你又為何不化形為人,和我好好地打上一場呢”
齊祥其攤手看向雪狼,眼睛猩紅如血,說道“這落雪城,你又為何要護它”
雪狼沉默了一會,“與你無關,打便是了”說著,頓時間出現了一大堆巨大的冰球與火球,還有冰球上燃著火的,這些看上去頗為壯觀的冰火球一股腦地向著盤腿坐在空中的齊祥其一頓砸去。
齊祥其見此,只是挽起袖子,拿出了筆。
地面上。
幾乎整座落雪城的人都感受到了地面傳來的震動,視野為之一晃,差點不會走路了。
白三都此刻正在屋里看著傳來的諜報,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似的,白三都猛然看向窗外,隨后屋子突然震顫了一
下,片刻后恢復正常。
白木陽驚慌失措地跑進屋子,見白三都好好的坐在那,立馬就放下心來,趕緊小跑向白三都那邊,問道“到底是發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地震了”
白三都輕輕拍了拍白木陽,讓她先別擔心,自己去看看。
若不是地震的話,那就應該只有那個地方出事了才能夠合理地解釋今天發生的一切了。白三都心道。他眉頭皺了皺,白木陽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微笑著用手指揉了揉他的眉心,輕聲說道“一定會沒事的。”
白三都笑了笑,琥珀色的眼睛被長發遮住,然后被白木陽輕輕撥開,雙手捧著白三都的臉笑著說“早點回來啊。”
“嗯。”白三都點點頭。
林家軍帳。
林葬天和明禮正在訓練場周圍散著步,之前兩人聊了一些關于軍機的看法,偶爾涉及關于接下來將要做的事情,也就是將魔教的這部分地域,同化到帝國去,但是這件事說起來簡單,真正要想實施的話,可謂是難上加難。畢竟,林家的黑騎所要面對的,可是一個可以和帝國唱反調的地方雪原厄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