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男人站在了她的面前,他看得到她眼中的不安和恐懼,這樣的表情他不止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了。
但還是一直都看不膩啊,這樣近距離的絕望。
男人笑了笑,嘴角勾起弧度。他伸出手,比雪還冰涼的手指抵在女子的下巴上,她呼哧呼哧地,嘴里不斷冒出白氣,全身都忍不住地在顫抖,恐懼之情溢于言表。
年輕的女子在看到他走到面前的一剎那,突然驚訝地發現自己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無法移開盯著男人的眼睛的視線,因為她的頭動也不能動,空氣中安靜得可怕,靜得她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前所未有地劇烈跳動著,血液流經全身,凍得她突然呼吸不上來了一瞬。女子的眼皮打顫,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擠出了一句話,準確的來說,是三個字“你是誰”
好像是很滿意女子的費勁掙扎,男人臉上多了些笑容,但他看著女子的眼神還是一片冰冷。
“你的第一句話難道不應該也是你好嗎”
女子突然眼睛睜大。
從男人的脖子上,那條黑色的“項圈”突然開始動了起來,“嘶嘶”地響著,直到它睜開眼睛,順著男人的手臂爬了過來,她這才發現,這原來是一條蛇。
“別”
她幾乎是哭著說出了這個字。
眼淚奪眶而出,流在她那凍得通紅的臉上,懷里的袋子反而是越抱越緊了。
一身黑衣的男人笑了笑,手指抵著她的下巴,血紅的眼睛盯著淚流不止的女子,他只是緩緩說道“你的下巴像她。”
客棧里。
雪狼終于醒了過來,他揉著頭痛欲裂的腦袋,暈暈乎乎地走到桌邊坐下,然后給自己倒了水喝。也不知道昨天是發生了什么,一大早就口干舌燥的。他依稀記得自己喝了點酒,至于后來的事,他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他抬頭看著屋頂,又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居然連怎么回來的都忘記了。
不會是林葬天送自己回來的吧雪狼想道。
他揉了揉眉心,想不到自己又欠了那家伙一個人情。
正在這時,門被緩緩地推開了,林葬天拿了盤早餐站在門口,看到已經醒來了的雪狼,林葬天不由得一笑,問道“你知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么自己是怎么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