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葬天笑道“為什么不用是害怕威力太大,不小心波及到了無辜”
北辰捋了下發絲,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林葬天笑了笑,與北辰兩人默契十足地加快了速度,往大門的方向過去,周圍一路上都是電閃雷鳴的,瞧著像是誰要渡劫了一般,地上的風池城精銳還在源源不斷地補充著,天知道他們怎么這么多人,遠遠地看過去,空中還多了些追擊的士兵,皆是用他們那風池城特有的飛行機器,到了天上的,還有一少部分,是自己借助了一些外力,御風上來的,手上拿著弩箭,也不知道射程夠不夠遠想到這,林葬天就不禁想到那些被魔教控制的遠古巨龍一族,試想一下,若干年后,幾百甚至幾千條遠古巨龍飛在天空,身上全部都站著魔教修士,那戰力,根本無法以尋常的思路來計算。因為他們,已經超過了以常理計算的范圍。
林葬天嘆了嘆,艱難地抬起雙指,月壺劍閃過一道亮眼的光澤,然后隨之又加快了速度。
北辰心領神會,雙掌向后一推,砰然一聲,他就又消失在了原地,眨眼間便來到了林葬天身旁。
紅栗手上纏繞著無數條紅色絲線,長而鮮紅的指甲上,染著不少鮮血,她馬上就要到城門口了,匆匆落地后,抬手打散了一道雷電,氣喘吁吁地看著身后密密麻麻的追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手叉著腰,咽了咽口水,抬頭看向空中那道身影,輕聲哼了一聲,然后看了看周圍,眉頭皺起。這些風池城的精銳,各個都是能打的好漢,還有一些擅長使陰招的,手段招式花里胡哨,什么樣的都有,在等林葬天出來的這段時間里,她越打越是煩躁,這些人在她眼里就好像是糾纏不休的蟲子,密密麻麻的,打也打不完,累得要死。
周圍嘈雜一片,她一襲紅衣站在灰色的雪地上,在此刻突然有了一種絕境的美,言語都一時匱乏起來。
戰場上的另外一邊,雪狼拖著兩把顏色迥異的長刀,在地上劃出了兩道熊熊燃燒著的絕美風景,火焰與冰霜,驚心動魄的美。他在人群中手起刀落,面不改色的,向著城門方向飛快奔跑。
他破風而行,一頭藍發肆意張揚,遠處瞧著,就像是平地上突然而起的一場雪崩。
風池城外,籠罩了一個龐大的陣法,這個陣法,或許是安引年作為城主貢獻最大的一個成就了,風池城作為最難攻克之地,外面的這道陣法的防御力是超乎想象的強。當然了,現在保護變為了對林葬天一行人的囚禁,若是不撤掉這道防護罩的話,他們根本出不去。不過還好林葬天他們之前撿到了那個黑長條,可以用來絕緣陣法,不然的話此行還真是兇多吉少。
城頭上,聚集了一圈士兵,他們看著那幾位境界高強的不速之客,說心里不慌都是假的,但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們了,是生是死都無所謂了。城主現在極有可能已經不在了,那么剩下來的這些人為何還要如此拼命呢,不為別的,就為了尊嚴,一個城的尊嚴,也是風池城的尊嚴,為榮譽和尊嚴而戰的風池城精銳們,不想要往日里光輝榮耀的風池城,淪落為魔教的笑柄。
想到這,有不少人還是握緊了手上的兵器,決定殊死一搏。
在這其中,有兩個人湊在一起,互相給對方打氣,其中一個人哆哆嗦嗦地問另一個人,“你說,他們能出的去嗎我看他們這勢如破竹的樣子,之前本來不慌的,現在居然也有些不確定了,哎你說呢”
另一個人往城下望了望,湊近了小聲說道“咱們這多少年的風風雨雨都過來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啊,咳咳雖然這幾個人確實是有點離譜了,但是我從生下來到現在,還真沒見過誰能從我們風池城硬闖過去,嗐,別瞎操心了,把你的心放到肚子里去吧,我腦殼破了城門都不會破的”
后者長舒了一口氣,終于覺得安心了一些,他握緊了手上的弩箭,搭在城墻上,手心里緊張得全是汗。一旁的人見了,取笑道“瞧你那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