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葬天點點頭,說道“嗯,就是那個人。”
“死干凈了嗎”明禮問道。
林葬天搖搖頭,說道“沒有,那家伙手段挺高明,心也挺狠的,扔了大半個身子不要,硬生生地從我眼前逃走了。”
明禮沉吟片刻,然后說道“你以后得多加小心了,肯對自己那么狠心的人,發起瘋來不是一般地可怕。”
“我都明白,”林葬天點點頭,說道“以后小心就是了。”
“嗯,對了,風池城那邊的事情,老將軍已經知道了,他雖然聽說你沒出什么大事,但還是很生氣,我隔了這么遠,都能從信上看出老將軍的怒氣,可以想象你父親那邊,估計是被罵了個狗血淋頭。”明禮說道。
林葬天笑了笑,說道“他老人家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嘛,再說了,我又不是一個人去的,還叫上了幾個人和我一塊去的,他老人家當初可是一個人單槍匹馬走雪原,魔教的那座祭臺都差點讓他老人家給掀翻了。只可惜落下了一身的傷病,不然立北城估計早就被他老人家給拿下了。”
明禮笑道“這些話你別跟我說,跟他老人家說去,老將軍得知你去了風池城,擔心地都要披甲帶軍殺過來了,他老人家就你這么一個寶貝孫子,當年給你取名字的時候,都用上了那個好幾百年用不上一回的天機星盤,你想想,他老人家對你是有多愛護”
林葬天笑了笑,“嗯,回頭我寫封信過去就是了,你讓他老人家好好養好身體,在雪原厄斯這邊待了那么久,一身傷病估計又加重了。”
“嗐,”明禮嘆了口氣,說道“他老人家你還不知道啊,一輩子就這么一邊養傷,一邊打仗地過來了,有的時候痊愈的速度還趕不上他受傷的速度,這么多年,辛辛苦苦搏下了這么大的一份家業,培養出了林家黑騎這么一個在帝國內無人不知的軍隊,他老人家的這些故事,就像傳奇一樣。”明禮由衷地感慨道。
林葬天點點頭,望著前面明禮辦理公務的府邸,沒什么稀奇的,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簡陋,就是一個不大也不小的屋子,周圍重了些草木,不過看樣子也沒養活,了無生氣地垂在一邊,不過小屋周圍看著還挺干凈的,石板排列得整齊,走近一看,整個人都覺得不一樣了。他所在的這個地方,就好像是一下子把你拉進他的世界當中去了,沒有半點違和的感覺。所以林葬天之前在看到明禮辦理公務的地方的時候,其實心里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么一個普普通通的屋子,居然和修道之人的小天地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而且還如此契合。
進屋一看,有一張很長很大的桌子,兩邊坐了一堆人,后面有一面墻,上面掛著雪原厄斯這邊的地形圖,算不上詳盡,但都是林家諜報人員這么些年來的心血之作。
林葬天瞥了眼屋內,有些驚訝地發現有不少熟悉的面孔,若明,墨音和離長歌她們都在,古月雙手抱胸坐在她們對面,他對墨音和離長歌,沒給什么好臉色看,只要是魔教的人,他都發自內心地感到厭惡,即使是坐在對面,也覺得渾身難受。這一切都被林葬天看在眼里,沒辦法的事,他也理解,一時半會的還解決不了。只不過,林葬天看向身邊的明禮,有些疑惑,把這么多人叫到這里,到底是要商量些什么事情
明禮坐在桌子一端,與林葬天面對面坐下。
他渾身氣勢一變,在這里,他不再是那個滿臉和氣的明禮,而是林家的“冷面帥”。
林葬天見此,也就收了笑容,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