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洛家。
老家主的房間里面,一位下人匆匆地敲了門后,走了進去。
“何事”老家主抬了抬渾濁的眼眸,看向他,問道。
下人于是小跑過去,在老人的耳朵邊耳語了幾聲,老人一邊聽著,眉頭一邊皺起。
他看了眼下人,擺擺手,“你先退下吧。”待下人走了之后,老人才靠在椅背上,眉頭緊鎖,喃喃道:“為什么突然增加了人手呢”他有些不理解,以往那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要去抓人,結果現在不得不人人自危,結果現在還又忽然增加了人手,似乎是擔心這樣還不夠亂似的。但可惜光是他們洛家一家說了是不算的,這些日子里,他們也想過通過建立同盟的方式來將大家的力量都聯合在一起,但是奈何總是被打擊,才聚集在一起沒多久的人們,又一下子開始需要各自分開,沒有人想要和一個會被修道之人的宗門針對的家族合作的,所以計劃也就那樣泡湯了,收集到的資料也都被燒掉,沒有留下任何把柄。有時候人們合作,都是看眼緣,這東西,有的時候是真的學不來。
當一個連正義都無法準時到達的小鎮,你又能奢求它什么呢
洛家現在實在是太孤單了,作為一個遭受無妄之災的家族,他們與宗門的關系實在是好不了,縱使他們有再多的借口都是白搭,,因為他們族中的家主之女被宗門的人擄走了,生死未卜,一直到現在都沒能等到一個解釋,等來的就只有那么冷冰冰的一句與宗門無關的話罷了。小小的鎮子上面,不知何時已經籠罩了一片濃重的烏云了,在宗門之下,他們實在是渺小如螻蟻。
老人忽然想道,他們這么突然的增派人手,或許也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自己的女兒還活著老人非常興奮地握緊了拳頭,臉上笑容難掩。
或許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會有人冷嘲熱諷老人幾句,說他年紀大了,總是抱有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女兒都沒有音訊了,若是還活著的話,肯定要往家里寄信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生死未卜。或許之前的他們說這樣的話,聽著還有些道理,但是現在來看的話,老人是真的猜對了只不過他心心念念的女兒,此刻還在空中,正御劍往這邊趕來。
正光宗。
一個所謂的名門正派,但其實這個宗門里面的人,很多都是魔教的人,他們之所以能夠在短短的時間里面發展成這樣大的規模,很大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和魔教之間有著合作關系。披著名門正派的皮,而去行魔教之事,像這樣的小宗門,在帝國境內還有很多,都是魔教為了蠶食帝國,早早就開始布置的棋子。由于他們做事謹慎,所以基本上抓不到他們什么把柄的,也因此,他們得以有機會在帝國境內去做一些不為人所知的事情,就比如正光宗的那個宗主的嫡傳弟子,大師兄,也就是擄走了洛雅的那個男人,他就在中部大洲將妖靈釋放出來了不少,然后讓它們按照既定的計劃,先隱藏起來,然后等到合適的時機之后,再出來。在那之前,妖靈們都是由正光宗來處理的,像這樣的小宗門還有很多,散布在各個地方,一有機會就會讓他們這些人出現在世人眼前,然后再按照計劃,開始一步一步地進行。
正光宗的某處修煉之地,一個黑衣男子閉眼盤膝,正在修煉,然后他突然睜開眼,目光中帶著不可置信,皺眉道:“禁制居然被打破了”他馬上站起身來,眼珠轉來轉去,咬著牙,思考著應對之法。“當初應該直接殺了那個女人的”他咬牙切齒道。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當初把她放的那個地方,居然還能讓她給逃了出來,這簡直不合常理他心里有些不安,因為若是他這魔教的身份暴露了的話,正光宗就會有極大的可能被帝國的人給查過來,魔殿那邊傳來的消息,這邊的任務不就失敗了嗎若是那樣的話,第一個遭殃的人就是他了。男人原地踱步,想了又想,決定還是按照自己在禁制上留下來的那個追蹤的記號,去將那個女人給殺掉。一定要速戰速決,萬萬不能讓宗主給知道了,尤其是不能讓魔教那邊的人給知道了,亦或是同樣在中部大洲的其他魔教的“棋子們”,被他們知道了,可是比讓宗主知道了還要更慘一些,因為他們這些沒有到達一定程度的小宗門,都是不被魔殿那邊看在眼里的,除非是做出了一番非常值得夸贊的成果,不然的話,就只能是隨著魔殿那邊的說法來進行行動,而不能有自己的主觀想法,凡是所為,都得為自己的行動承擔后果。如果這件事情讓他們知道了的話,無論是結果被帝國的人知道了,還是沒有消息沒有流露出去,他都難逃一死,因為魔殿那邊對于這樣的失誤是一種零容忍的態度,只要是暴露了魔教的身份的人,那么他們就一定會追殺到底,不會輕易放過的。這是魔教的辦事規矩,他無法抵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