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很快轉過身去,擺擺手道:“把尸體處理干凈,另外,調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做的現在是關鍵時候,萬萬不可再出什么岔子了。”
“是”
一行人低頭恭敬道。
隨著廖笛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樹林之中,為首的那個老人便也轉過了身來。
他揉了揉下巴,看著慘死在裂縫中的那個男人,此時他已經看不出是什么模樣了,渾身都被刀子不知道戳了有多少下,該是有多恨他啊都已經面目全非了,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老實說,其實老人對于他那張普普通通的臉也沒有什么印象,就只能是憑著自己的大概的印象,然后露出一個悲天憫人的表情出來,差不多算是蒙混過關了。
只是沒想到那位最該是了解這個人的廖笛,也只不過是在這待了這么短暫的一小會,然后便因為自己的身份問題而離開了,走得是那么干脆,一點也沒有拖泥帶水的嫌疑,“真是一點也不露痕跡呢”老人意味深長地說了這么一句話,然后抬起手來,揮了揮,示意周圍的人把那個男人的尸體給拉上來,至于其余的那些人,還是在這個坑里面待著吧,不對,還是把他們也給埋了吧,看著晦氣,這么想著,老人又對旁邊的人說道:“拉上來之后,剩下的人就地埋了,痕跡都消除干凈,做了這么多次了,你們應該都懂的,我就不再提醒你們了,速度”
過了一會,面前的裂縫已經被土填滿了,看上去就跟之前一模一樣,幸虧在這附近還沒有什么草地之類的東西,不然的話,為了避免之后廖笛覺得不滿意,他們還得把草地也給復原了,那樣的話,工作量就實在是太大了。
看著放在面前的那個男人的尸體,老人蹲下身子來,眉頭緊皺,用衣袖把口鼻給捂住了,免得吸進去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這人下手還真是狠啊,即使對方都已經斷氣了也沒有停下來”看著那個男人的尸體,老人緩緩地開口道。從這個男人的尸體身上,可以看到有好幾處傷口,而其中大部分都是集中在頭部,看樣子當時那個人是坐在他的肩膀上,然后用兩把刀一起插進他的腦袋的。老人擺動了一下男人已經變成一堆肉泥的身體,大致地看了看,差不多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意外,還是早有預謀的一場暗殺。想到這,然后老人便站起身來,跟身邊的人說道:“好了,先帶回去吧。”
之后老人根據這地上的一些痕跡,然后沿路找到了古月他們戰斗最開始的地方。
老人看了看地下的那些痕跡,又去古月待過的那個大坑那里,輕輕一躍,飄然落到了,大坑的底部,踩了踩大坑里面的泥土,然后蹲下身子,用手捏起一撮泥土,手指捻了捻,放在鼻子旁邊聞了聞,然后記住了這股血腥味。這股血腥味和那個男人身上的味道不同,所以老人極好分辨出來,他于是暗暗地記下這個味道,等到之后若是能夠遇到那位殺害那個人的殺手之后,再去抓他。
他抬起頭來看了看,然后下一刻便出現在了一個樹枝上面,他看了看樹枝上面,側過身子,彎腰低頭,看了看樹枝上面的痕跡,有一道淺淺的腳印,雖然很淺,但是以老人的眼力,還是看到了腳印的大小,然后根據這一點腳印,大致判斷出了那個不知名的殺手的身高,隨即又出現在了之前古月和那個男人所經過的各個地方,最終在一棵斷掉的大樹前面站下,手掌撫摸著大樹斷裂的粗糙地方,嘴角勾起,笑道:“原來如此,居然是這樣子。”
模樣長得像禿鷹的老人于是消失在了遠處,身形高高地躍到了天空上,像一只真的禿鷲一樣飛過,頭低著看向整個石頭林,似乎在尋找著什么蹤跡,仿佛是在狩獵一般。
陽光從石頭城的城墻外照過來,也照在了老人的眼睛上。
老人瞇了瞇眼,看向城外。
想來自己該安排的士兵們也該在石頭城大門前集合了,老人如此想道。然后下一刻他便開始轉換方向,準備前往城外,開始集合士兵。為了營造出廖笛想要的那份假象,他必須得每天都往城外跑,時間久了之后,居然被老人覺出了點不同尋常的滋味,開始愛上了出城,或許是待在廖笛身邊總是喘不過氣的緣故吧,總之,老人現在去往城外的次數,幾乎是要比有些士兵還要頻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