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舔了舔嘴唇,察覺到自己的嘴角還有口水,所以還沒來得及問林葬天他們是從哪里來的,便趕緊轉過頭去擦了擦臉上的口水,然后雙手貼到自己的臉上,像是揉面團一樣地揉了揉自己的臉。然后轉過身來,一本正經地看了看林葬天和陳白,心想準又是一對游山玩水的神仙眷侶,可憐自己一把年紀不光陪著自己一起說話的女伴都沒有,甚至連錢都沒有賺夠多少,一時之間難免有些心酸。然后他走向前,從懷里掏出一個被揉得皺皺巴巴的本子,翻了翻,攤開一頁新的放在林葬天他們的面前,然后又從自己的靴子里面掏出來一支筆遞給林葬天他們,露出一個不知道已經練習了多少遍的笑容,對林葬天他們說道:“寫下二位的名字和來源地之后,就可以進去了”
林葬天對于面前這個男人放東西的地方感到有些意想不到,然后便接過了他遞來的筆,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上面,順便將陳白的名字也寫上了。
陳白對于男人這個藏筆的位置感到抵觸,還好林葬天接過了那支筆,不然的話,她還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么辦。然后見到林葬天把自己的名字也寫上了,并且對她露出了一個不用謝的表情,陳白心中頓時生起了無限感激,若不是他的話,她就得自己接過那個很可能是放在了那個男人鞋子里面,貼在他的腳上,被他的腳臭味和腳汗味熏透的筆了。
此刻,進入日升城的心里的平和,感受到自己因為做鬼臉的詛咒很可能就要清除掉的喜悅,種種感情都混合在了一起,讓她的心情十分得微妙,總結到最后,或許唯有一個詞可以概況,那就是“松弛”。她終于放松了下來,呼出的氣都變輕了似的,臉上也多出了點笑容,看向遠處日升城的眼神里面又重新煥發出了光彩。
見林葬天寫完了名字之后,男人便笑著接過林葬天遞給他的本子和筆,看也不看地就重新裝回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展顏露出一副燦爛的笑容,笑道:“歡迎來到日升城,你們二位若是需要向導的話,我也能給你們找到一些比較靠譜的向導,怎么樣需要嗎最近剛好還便宜一些,不用去花費那么多錢了。”
陳白瞪大了眼睛,急忙搖頭。
林葬天則是笑著擺擺手,然后說道:“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們只是路過日升城,并不打算游玩。”
男人有些不解地說道:“這兩個并不沖突的啊,轉一轉也不會耗費多少時間的。”說著,他便笑了起來,搓了搓手,準備給林葬天他們介紹一些自己的路子,讓林葬天他們可以在最快的時間里面游玩日升城,而且不會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誰知道他還沒說出來什么,林葬天便已經像是預料到了他想要說什么了似的,擺擺手道:“趕路,很急。”言簡意賅,不容反駁和任何勸說。
于是男人聞言,就不好再說下去了,只好祝林葬天他們旅途愉快,再沒多說什么,頂多在林葬天他們走之后感慨幾句罷了。
陳白看著男人的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感覺他像是被架在炙火上面烤著的一個雞架似的,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這個了,陳白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突然有點餓了,之前讓林葬天裝在儲物器里面的東西好像還有一些,她回頭看了眼他們身后的那個男人,打算等他看不見他們這邊了之后,再問林葬天要一點東西來吃。
在陌生人面前露出自己那副模樣,她還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嚴格上來說,她即使是丟人,也丟的不是自己的臉,但畢竟她現在的身體還是屬于陳白的,所以也算是丟的她的臉。
然后陳白見離著遠了之后,馬上便問林葬天要東西吃了,“我有點餓了。”她暗示林葬天說道。
林葬天聞言,二話沒說就拿出了一點吃的給她,這些天里,陳白為了維護自己的這個身軀,實在是吃了不少的“甜頭”,而且因為這具身體的特性,所以無論她怎么吃都不會變胖,這也算是給陳白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讓她再也不需要像過去那樣忌口了,可是或許是因為她原本的口味就比較寡淡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總之她其實胃口還是比較小的,所以無論是她的體質再如何特殊,她的食量也就是那么大,既不會撐得要死,也不會餓的肚子扁扁的,總是可以維持在很好的一個水平上面。所以林葬天有時候見她這樣便知道,她是真的餓了,不是饞嘴,只是因為自己真的餓了。也因此,林葬天有時候也會調侃她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不好好利用現在的這個體質的特殊作用。因為現在她的這個體質,估計是世上絕大多數人渴望的體質了,無論怎么吃都不會變胖,所以林葬天才會覺得她現在這樣吃得也沒有比之前多很多,還是正常的一個飯量,不多不少。
之所以如此,主要還是因為陳白吃進去的東西都用來補充她現在的這個身體了,若是她不多吃一點東西的話,說不定自己的這副身子就會垮下去,所以憑著這么一具身軀,她估計是很難胖起來,因為凡是她吃進去的東西,都會自動轉化為她身體上的能量,被很快地吸收掉,而且還會作為不時之需,在她需要的時候作為一種補充的能量及時地出現。至于這樣的能量積蓄到一定的地步之后會發生什么樣子的變化,就只能等待陳白自己去慢慢發現了。林葬天只能說她的這個身軀的上一任主人,給她創造了一個很好的條件,讓她不至于那么大費周章地再對自己的這個身體做些什么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