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的木屋,濃重的血腥味,在炎熱的天氣下招惹了不少蒼蠅,嗡嗡嗡地在耳邊不斷地吵鬧著,仿佛一大團的黑色氣體。
林葬天蹲坐在地上,注視著面前的這一片血腥,眉頭微皺。
靈兒則站在門邊,輕掩著口鼻,略帶憐憫地注視著這個被血液鋪滿了的屋子四壁。
“他們是遭受了什么”她眼簾低垂,將她的眸子都隱在了一片幽暗之中,帶著無邊的哀愁。
林葬天把月壺劍從地面上的那個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的男人的身上抽出來,血液被林葬天順手甩到了一邊,地面上隨即濺起了一抹熱騰騰的血跡。
“這是魔教的信徒,為了修行的速度快一些,鋌而走險,選擇了血祭之法,只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連自己的家人也不放過。”林葬天緩緩地收起月壺劍,輕聲說道。
“血祭可他明明”靈兒心中震驚無比,看向地面的那個男人。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本以為在這個地方使用血祭之法的人,怎么說也得是魔教之人,卻沒想到居然是一個偷學了禁忌之法的普通修行者,而這人為了修道登高,居然連自己的家人都沒有放過,全部都被他以血祭之法來壯大了自身。
“魔教的血跡之法一般而言都是禁止在帝國內流傳的,因為也發生過不少類似的事情,就比如說像這個人這樣的情況,為了破開修道的瓶頸,選擇鋌而走險,甚至犧牲自己的家人。而魔教也通過這樣的方式,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帝國的百姓,因為血祭之法的門檻實在是很低,所以也就使得可以使用這個方法的人實在是超乎想象得多,因此帝國抵制魔教的原因也有這一點,若是有朝一日人人都學會了血祭之法,那肯定是要天下大亂的。”林葬天緩緩地站起身來,說道。
“這,就是魔教的影響,一種蠶食一切的、潛移默化的影響。”林葬天走出門后,與一旁的靈兒說道。
靈兒若有所思,然后回頭看向屋子里面的那些尸體,問道:“他們應該怎么辦”
“那人還是第一次使用血祭之法,而且還沒有學到位,所以這里殘留的血氣才會是這樣的味道,”林葬天回過頭去,淡淡地說道:“只能燒掉了。”
“啊全部嗎”靈兒回頭說道。
林葬天點點頭,然后說道:“這個我來就好。”
語罷,林葬天打了個響指。
一團火焰于黑暗的屋子里面燃起,然后便是熊熊大火,將整個屋子也連帶著燒了起來。
靈兒離遠了些,抬頭看著這個屋子燃起的大火,臉龐被照得火紅。
“這就是魔教的手段不,其實所有的宗教的理念都天生地帶有引領著他人的作用,只不過有些是會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有些則會起到毀滅一般的作用。”林葬天站在一旁說道。
“走吧,去雪原厄斯”聽完了林葬天的話之后,靈兒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