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迪艾斯學院。
云遮霧繞的山頂上,老白趴著吞吐周圍的靈氣,身邊一圈圈的靈氣漣漪如同被雨水滴落的海面似的,水花四濺,
它一只手搭在石頭上,爪子鋒利,碰在石頭上磨損出了幾道印子,像這樣的印跡,這塊石頭上面還有很多。因為它閑來無事的時候最愛把玩這山上的石頭,這塊被它握在手里的石頭就是其中之一,近來獨受它的恩寵,被它鋒利的爪子磨得到處都是劃痕。
老白雖是瞎眼,但是境界極高,而境界高的好處就是即使眼睛瞎了也礙不著什么事,一切憑借著它所感受到的周圍的靈氣的形狀,它腦海中也就大概有了份畫面,對于它這種后天所形成的目盲,一切所思所想,都有著之前的基礎在,所以不會有太大的困難。它抬頭望著天外,近幾日聽說了很多事情,讓它那顆早已死寂的心都勾得蠢蠢欲動起來了。事情大多數都是從應蒼宇那里聽說來的,經過他那么添油加醋地一講,即使是再無趣的事情好似也有了有趣的資本,老白每次聽他說話都不全信,誰知道他那句話里面全是假的,哪句話里面又全是真的所以每次老白也都是在聽過之后辛苦辨別了一番,回想了一遍之后,才拿下主意去相信些什么,不然的話一想到它居然有朝一日也會被這個老小子牽著鼻子走,它心里就不是滋味。
想當初被應蒼宇好說歹說走出了那個石窟,如今在這仙氣繚繞的山上住的久了,居然還有些懷念當初那個靈氣貧瘠的地界,兩耳不聞窗外事,身邊都是清風和明月日朗,哪有現在這么多彎彎繞繞的事情。不過它也不需要擔心那些問題,那些難纏的事情都有應蒼宇一人承接了下來,它覺得應蒼宇這些年體內的傷勢一直沒怎么好利索,第一是因為他本身退出神域之后受到了神域的懲罰,神域的懲罰即是這片天地的懲罰,讓他不得好受,第二就是因為他目前的這個學院院長的身份,每日都在那些瑣碎的事務上浪費時間,他又是個懶散的家伙,每次和他提起他都說自己這身體已經這樣了,就不想著要去修復些什么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老白見他這么不在乎,便也不再提及此事了,只是它也明白,應蒼宇不是不想,而是沒了那份與天地較勁的心氣了。現在的他,光是一個學院就已經足夠讓他費心了。
“老兄啊,你這每天待在這山上真的不無聊嗎”
說曹操曹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老白那邊的念頭剛起,應蒼宇下一刻便到了這里,他手里拿著個酒壺,一雙碧眼藏在頭發后面,整個人比前幾日消瘦了不少,體內的靈力倒是和以前一樣。
聞言,老白抬起手,戳了戳手下面的那塊石頭,意思不言而喻。
應蒼宇笑了笑,拿著酒壺,把衣袍一提,順勢便坐在了老白的身邊。
“怎么今日是又有什么大事發生了嗎”老白悠閑地問道。它現在通過應蒼宇,對于外界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個差不多,可以說一直緊緊地跟在天下的最新的消息的后面,沒落下什么。
應蒼宇揭了酒蓋,抬頭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酒,潤了潤嗓子之后,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然后說道:“根據雪原厄斯那邊傳來的消息,聽說那位魔教教主的分身出現在了戰場上。”
老白聞言,神情變得有些嚴肅,然后問道:“林家的下一步就是魔殿了嗎那個分身呢”
“被那臭小子一劍給斬了,哈哈哈”應蒼宇好似是專門來炫耀自己的徒弟有多么厲害一樣,一下子就說到了重點,笑得合不攏嘴,然后又拍了拍大腿,給自己灌了幾口酒,說道:“至于下一步,我估計就在這幾天了,不然林家也不會那么早放出這個消息出來。”
“嗯。”老白沒跟他計較那處心積慮地鋪墊話的事情,只是覺得戰線推進的似乎有些快了,于是便不免擔憂地問道:“林家此舉,是不是太快了”
應蒼宇聞言,揉了揉下巴,說道:“其實說快也不快,已經過了三四天了,魔殿那邊估計也早就知道了消息,現在一切都擺在了明面上,那位魔教教主也無法再躲在幕后了,只能走上前來,與林家正面交鋒一場,畢竟雪原厄斯那地界,很難做到藏頭藏尾的。”
“這倒也是。”老白點了點頭,對于戰場上的事情它的造詣也不是很高,反正林家有那位“冷
面帥”明禮在戰場上調度一切,也不需要他們去擔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