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它停在她背后。
這野豬踢別人的是腦袋,為什么一腳踢在她屁股上
上次被劍靈踢到的部位還在隱隱作痛。
她不敢出聲,有任何響動,猛獸會瞬間將他們撕碎。
宴瑟心里苦叫了聲,繃緊了神經,時刻都要留意著旁邊人的動作,遲一步都會暴露。
整個呂府,人們的站位呈一個祭祀的天壇模樣,但主壇并不在這里,至少,這兒的妖氣比較稀薄,香火味也并不濃郁。
眾人跪了下去,捧著香火,面朝西邊,行了三拜。
野豬盯了她許久。
宴瑟在地上跪的腿發麻,余光中瞅到二師兄也有冒了些許細汗。
既然停下不走,他們也不能干等著,剛才巡視的那批獸類已然走遠。
二師兄注意到她的目光,微眨了下眼。
她的動作仍不敢過大,徑直將禁言符咒貼在那野豬的蹄子上。
席玉舒已經飛落至門口右側野豬旁,將其劈暈放倒。
兩人找了間空房子躲了進去,宴瑟手上還抓著那只豬,再三警告那野豬后,她才將那張符咒撕下。
野豬一出聲便是說自己從未害過人,自己是要修仙的妖。
包括這整個呂府的妖,都是他們賴以生存的野林被毀,生存受困,逼到這里來的,這家的女主人肯給他們個去處。
眉城的人跟瘋了似地,有幾年大肆地找法師來對付他們,直到娍娘子廟的建起,這殺戮才停下。
他們也在這府里過得習慣,極少有人生出想離開的意思。
它也沒害人之心,一心想早日飛升。
“有沒有看到像他一樣穿著的修士”宴瑟在窗戶紙上戳了兩個洞,指著席玉舒問道。
野豬輕哼兩聲,“好像有,其中有個女子。”
“她在哪兒”席玉舒一震,本蜷著的衣角散開,他很擔心冰兒那丫頭,從小嬌生慣養沒吃過苦頭,近日連著兩次都遭了殃。
“我我好像在前廳見了。”野豬的又小聲嚎了兩句。
宴瑟很是提防,挾持著它粗壯的脖子,“帶我們去。”
野豬哼哧兩聲,帶著他們走了一條小道。
她離開沒多久,這府里的布局竟變化頗大。
“就是這兒了。”
野豬厚重的嗓音突變的尖細,眼底冒出暗黃色的浮光,像是一早料到她們無反手之力,掙脫開她的手臂,竄了出去。
瞬時,她們腳下的地板動了。
娍娘子在整個城中都布了陣法,這府里也沒除外。
席玉舒拔出佩劍,插在離他們最近的一顆老樹上,一把拽住宴瑟的胳膊,強大的震力下,他也支撐不了多久。
“抓好你先上去”
席玉舒每句話都說的極其費勁,既是師妹的朋友,他也該照拂。插劍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噬上他的臂膀,抓著嬌小的姑娘,卻重如千斤。
她強答了個“好”字,正要借力上去,卻見那樹從最上方劈開,一分兩半。
劍瞬間被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