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要你下去喂魚。”
三個人把她圍了起來,瞬間將她擋得密不透風。
她看得出這幾人存心找茬,但這畢竟是堂溪燿的手下,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君子,以后自己還要跟著堂溪燿混呢,畢竟他們才是自己人。
“三位大哥,其實我是來投誠的。”
三個人根本不理會她,里面有個開口道“好久沒吃過你們這種細皮嫩肉的弟子的肉了,想想還”
他咽了把口水。
屁啊想吃了她
宴瑟心中罵道。
反派手底下的人的腦回路怎么都這么奇葩
“堂溪燿”
她突然喊了句,趁他們回頭,撞開這三個人就往出跑。
跑了幾步,她被一個有力的臂膀拉了過去。
“跟我走。”
“二席師兄,你也在這兒啊”她盡力裝傻。
剛才那動靜就是席玉舒搞得,他來不及細說,趁領頭那人到處抓捉弄自己的下屬,來把宴瑟帶走。
“我還沒找到冰兒他們,你沒受傷吧。”
席玉舒打量了她上下。
宴瑟自然擺擺手,“我沒事兒,咱們快去找安姑娘他們吧。”
她得找個空隙溜走,不然兩方對峙,她哪哪兒都不占好。
蛇妖到底也沒讓這一個城的人陪葬,可能是古法太過深奧,實施過程中丟了某個步驟,總之底下的人就像做了場夢,在她死后的兩個時辰內漸漸從控制中蘇醒。
而游離于呂府的那些猛獸,也都紛紛離去,像是早就商量好的一般。
兩人是在那棵被劈成兩半的樹里,找到的安冰清。
她和其他弟子走散了,是宴瑟最先發現她的。
驕傲跋扈的大小姐吊掛在樹干上,哭成了淚人,像只迷了路的小狗,臉上都是灰,眼淚汪汪的,一看到有人進來,哭聲更大了。
姿勢還有點難以言說,總是一個詞,狼狽。
直到她看清是宴瑟,哭聲才戛然而止。
“大小姐,打算怎么感謝我”
宴瑟一眼就認出了在黑暗中閃著幽光的夜明珠,這東西價值連城,那時她抿了抿唇,才知道自己內心深處和桑桑是一樣的屬性。
誰能不愛錢
她掐了訣,把藤條燒掉。
“我哥哥在哪兒”安冰清從開了條縫隙的老樹,往外看。
“在外面。”
這兒別有洞天,或許,野豬第一時間告訴他們的話,并非謊話。
她沒出去,想看看這兒還有沒有別的出口,這一出去,不就跑不成了。
安冰清正要出去,突然回過頭喊了她一聲,“你在里面做什么”
“沒”
大小姐的心眼不壞,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叫自己和她一起。
宴瑟臉上掛著敷衍的笑,“謝謝你還記得我。”
“你不是要我感謝你嗎等我回去,自會讓爹爹給你謝禮。剛才的事兒不許說出去。”
安冰清上次被那魔族女人戲弄,都沒這么丟過顏面。
她一面威脅,但這像是逃難回來的模樣又毫無威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