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花宗主,這人有什么問題嗎”
宴瑟最后那趟回去,走得太過匆忙,一個人都未見著。
花婞從坐上站起,轉手將那顆丹藥扔進爐火中,“這種邪物,就不該存在這世上。”
動作之快,宴瑟都沒反應過來。
果然,禁足期間就不該偷跑出來。
“你那里還有剩余嗎若有,都丟進去,制藥那人心術不正。”
花婞動作利索,那藥一進爐火,瞬間化為灰燼。
宴瑟搖頭,又倒了倒那瓷瓶子,只剩了些藥渣,“那妖將這藥吃了,把我蒙在鼓里,一點都沒發現她的氣息。”
“自是正常,加了修士的血液和功力,便是我也會被蒙蔽過去。”
花婞突然想起一事,走到柜前給她拿了瓶丹藥,纖細無骨的手指實不像長期與煉藥打交道的。
“以后若再遇上這類情況,將這丸藥服下,可破了那嗅覺的禁制。”
“藥吃著,對那只妖傷害倒還挺大,最后”
她接過,朝對方一笑,看似自言自語地說了幾句。
花婞眉頭稍皺,“此藥無害。”
“原來如此,花宗主不愧為折花宗之主,只看一眼就能瞧出這么多。”宴瑟看著這凌亂的煉丹房,爐火旺盛,燒得人胸口發悶。
“這不打緊,幫我給扶流長老”
門外傳來聲音,“喊我作甚”
師尊來了,定是發現她沒回去面壁思過。
“既然人來了,那就請進。”花婞心中暗喜,扶了扶自己的發髻。
宴瑟已經灰溜溜地打算從窗戶爬出去,窗外已經站上了鐘化凌。
“師師尊你肯定是來找花宗主的吧,我就不耽誤了。”
“出來。”
鐘化凌愣是一步都沒進來。
“扶流長老來都來了,不如坐下敘敘舊。”花婞瞬間變得殷勤。
上次投選,若是打平,她也能和風雷分庭抗禮,但最關鍵的一票
鐘化凌棄票了
整個碧落仙府,就他一人棄票
這次風波,只要重新投票,她離掌門之位可不就又進一步。
鐘化凌不輕易與人打招呼,并非高冷,而是他是個臉盲,自從他將一弟子連續認成不同的三個人后,打招呼這項禮節,徹底被他摒棄。
“我們似乎無舊可敘。”
“那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下次掌門重選,可否將那一票投給我”花婞沒求過人什么,一是她自修行以來,從未遇上過難事,二是她的傲骨,她有能力也有自信將這府門內的事務處理好。
畢竟掌門閉關,表面上是為了提升功法,但只他們幾人知道掌門早已不在洞中。
“我知你閑云野鶴慣了,但這場禍事已累及你門下,若我在位,必能避免。”
“我會考慮。”他投票時掃了一圈,所選之人的臉他倒是認得,但這名字實在對不上號,為公平起見,他思慮良久后,果斷棄票。
鐘化凌已從窗子窺見里面物件擺放,扔下一句話,急匆匆將宴瑟拎了回去。
花婞見師徒二人一走,轉身進去將門窗緊閉。
煉藥爐鼎后,一顆黑黝黝的藥丹正躺在放藥材的擋板處。
“兜兜轉轉,這藥竟又回了我手中,只可惜書已經焚毀了。”
她一聲嗤笑,取了錦盒將其封存起來。
“小孩,到姐姐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