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堵著好像也不是辦法。”成銘密從袖里取了一個早飯省下的饅頭,塞了進去。
最近籌辦毓秀會,門內資金短缺,索性就把飯堂的錢抽了七成。飯堂一下沒了油水,每天除了咸菜就是饅頭,一人一餐限量兩個。
完全不夠吃。
他真的很厚道,至少是對瓊楠。
瓊楠緩過神來,一拳打在他胸口上,從地上爬起來,“嗚嗚嗚我不會放過你的。”
“哎我都把饅頭給你了,切磋都結束了,你怎么還打人刁蠻任性你看看自己的妝都哭花了。”成銘密痛叫一聲,自認苦口婆心地勸導對方,從袖口里掏了一面銅鏡。
瓊楠無意從那鏡里看了眼,“我的妝嗚嗚”
她每日守在羅泓衣床前,等他醒來,化了兩個時辰的妝都被毀了。
“都是你害得我”
瓊楠拿上自己的鞭子,再度重來。
成銘密堅定自己不能在一個坑里跌倒兩次,一手抓上她的鞭子,繞了三個圈,順便系了個蝴蝶結。
“你把我放開”
這鞭子除了她自己,還沒別人動過。
“我幫你把妝補上,我們化干戈為玉帛,怎樣”
他沒等對方反對,在其鼓起的腮幫子上鼓搗起來。
在其余兩人的注目下,成銘密又從方才的袖子里掏出了一堆家伙什,物件之全,直讓她們驚嘆自己是不是女的。
成銘密遞了銅鏡過去,“你看如何”
瓊楠把頭轉到一遍,“不看。”
鏡中的人,比原來的她要精致許多,眼角微擴,補全了眼間距,眉梢揚起,似有萬千言語都籠在眉間。
但
為什么他自己的妝容如此糟糕
“滿意了”
哭聲終于止住,成銘密掏了掏耳朵,吐出一口氣。
“你有這樣的手藝,為什么”瓊楠一指指在他臉上,流露出疑惑之色。
“這都是因為我三師兄的一件往事”
宴瑟拉過她,小聲道“你不知道我三師兄曾經因練功,在臉上留了好大一塊傷疤,這些年需用這些東西遮掩,你別戳他的心事。”
瓊楠眼見的同情,腳下還是剛翻起的草皮。
宴瑟繼續傷感道“他素來喜歡與人和睦相處。”
瓊楠若有所思地點頭“好像沒有”
見這姑娘轉不過彎來,她繼續往歪路上帶“比如這次的毓秀會,他一直都想同你講清上次的誤會,但拉不下臉皮。”
“上次好像是他故意不見我”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從此解清了誤會。而且他這里”宴瑟指了指心臟處,仰頭望向天空,惆悵萬分,“受過傷,他一激動就容易想起往事,所以”
這姑娘肯定懂了。
若不是十拿九穩,但少了一項不確定因素也算多了點機會。
瓊楠自上次大火,顱內還有少量瘀血,一動腦子頭就痛,這彎彎繞繞她還沒繞出來。
成銘密得空,應桑桑要求,教了幾招怎樣躲過對方進攻的招式。
回過頭來,一盞茶的工夫沒見,瓊楠的眼神變得有種他說不上來的異常。
可能是崇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