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對待我都行,把無辜的人放了。”她知道跟這個瘋子沒道理可講,他恨極了自己,又怎么會理會她的言語。
“別急,等你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死完了,就輪到你。”堂溪燿陰笑,將她丟到成銘密身邊,“這是我向你們學的,不知道還受用嗎”
宴瑟瞪了他一眼,去看成銘密的傷勢,大臂上被割下一片肉,露出白骨,是順著骨頭面生生剮下的。
殘忍而無人性
是她自作主張她害了三師兄,明明應該被報復的是她才對。
宴瑟躍起,折過長劍朝堂溪燿刺去,劍風在墻壁上留下劃痕,卷起簾子上的珠子,狠厲卻沒章法。
暴起的靈力圍繞在丹田內,沖撞著五臟六腑,藥效還流淌在她的血液中。
“你隱藏了實力”
堂溪燿引起柜子一擋,被她的劍直接從中劈開,偌大的屋子里,已無完好的物件。
宴瑟眼里流露出殺意,她說服自己,對方本就是那樣的人設,這么做在意料之中。但當三師兄被活削去一塊肉的場面出現在她眼前,人是她救回來的,對方也是沖著她來的。
將來還會有更多身邊人因為她而受傷,或是死在堂溪燿手上。
她不敢想,但今日的事都發生了,更何況是之后。她初來將這里當游戲世界,除了她和桑桑,只是nc而已,但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她眼見的人都有喜怒哀樂,他們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潛移默化地在改變著她的認知。
“主子,這地宮里的厲鬼醒了。”
崆九突然風風火火地闖進來,盡管這屋里的形勢讓他恐懼,但那群厲鬼過來,他也沒好果子吃。
“走”
堂溪燿更重視去鬼域的計劃,來日和她的帳還要慢慢算。他吩咐崆九把恣柳和男人帶上,陰沉道“帶來的炸藥夠嗎”
“應該是夠的。”
“把這里炸掉。”
他有對這里零星的記憶,無疑是不好的。至于那個女人,死了算她運氣好,活著,才是最痛苦的。
宴瑟抱著三師兄,淚珠從眼眶里落下,她不輕易流淚,但如今是她害了他。
“師妹,你師兄我還沒死呢,哭什么”
成銘密喘著粗氣,“你跑了,還回來做什么。”
她從悲愴中緩過來,從衣里掏出解藥,“吃藥,把藥先吃了。”
“別哭了,藥都黏糊了。”成銘密強撐著笑笑,嚼了幾口藥,擺了個鬼臉,“好苦。”
“噗”三師兄的妝全都花了,配上表情更加滑稽。
“你還是笑起來好看,師妹,我們走吧。”成銘密在她的攙扶下扶墻站起來,身上的毒一解,身子暢輕許多。
咚
她還沒反應過來,又是幾聲。
咚咚咚
“是火藥。”成銘密垂著脖子,本就走不穩,步速卻突然加快。
堂溪燿要炸了這里
的確是他的手筆。
這地宮,沒有熟悉這里的人的帶領,她扶著三師兄在幽深的走廊里來來回回地走,這里就像個碩大的迷宮,一條條路交錯相同。
終于找到盡頭,卻是一面陰暗的墻壁。
諸多地方都被炸了,坍塌下的石頭四處散落,稍不注意就會被砸到。
宴瑟漸漸也沒了力氣,沖開河水的封印,她元氣被傷,步子也幾乎要亂掉。
“不要管我了,走吧。”三師兄抽出胳膊,無力地推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