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溪燿,之前是你毀了約,我們兄妹四人被困在此,這債該你來償”
鬼三索性也不裝了,方才的藤人已變成一個個鬼兵,冷颼的涼風從殿外吹進來,上空的琉璃燈一閃一閃,像是隨時要墜下。
宴瑟趁她不被,就要跑,卻被藤條扯了出來。
哎呦,大姐,你找堂溪燿關我什么事
這已經得了生氣的枯藤對上她的血,顯然沒用,她劈下幾道,還沒來得及用符咒。
只聽鬼三“啊”地慘叫一聲。
她的臉掉下一大片臉皮,是被腐蝕掉的。
堂溪燿出手極狠,堂下的食桌全部翻起,連著那酒,全潑灑在鬼三的身上。
她的臉是弱點
“走”
鐘化凌找到時機,帶上徒弟就要走。
但堂溪燿遠不會讓他們如意,他眼底的譏笑浮現,“你們的命,都留下吧。”
“做夢”
他們都要到殿門口了,卻見這地方已經沒了門,只剩下一堵墻。
這家伙從剛進來就開始使壞了
“都給我上。”堂溪燿也沒指望這些魔修能抓住鐘化凌,倆人瞬間被魔修包圍。
鬼殿已成了一陣,門就藏在其中一堵墻后。
鬼三還沒從毀容的怨憤中出來,凄厲的喊聲響徹整個陣法,她的陣竟被別人用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想到了一個人,堂溪風姶。
自己之告訴過她,是她把自己出賣了。
“堂溪風姶在哪兒讓她出來”
鐘化凌一向是走教化路線的,還在苦口婆心地跟那十幾個魔修貫徹向善的道理,將那些魔修搞得有些懵掉,提著的大長刀停在半空,面面相覷。
宴瑟覺得這肯定行不通,師尊不會就是憑這一套茍到現在的吧她不禁咽了口唾沫。
她現在還算輕松。
鬼三被毀容的地方漸漸地長出了新皮,十指長出尖而長的指甲,一抓就讓能烙出一個血印子,正紅著眼找堂溪燿的麻煩。
纏著他們的魔修也轉頭這處。
霎時,陣光一束束地擊向殿內的每一個角落,原就混亂的場面比剛才更甚。
宴瑟被他這不要命的打法驚呆了。
而堂溪燿一副勝券在握的淡定色,卻在鬼三徹底變了個樣子后,眉頭皺起。
“你是不是想死別拉上我們陪葬”宴瑟真想撬開他的腦瓜,看看里面都裝的什么,激怒鬼三,對他有什么好處。
或者,就是單單的想報復
堂溪燿看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說,別急,很快就輪到你了。
宴瑟一哆嗦,抱緊師尊的大腿。
鬼三在新皮長出的過程中,鬼力被削弱七成,只見他瞬間就掰過對方的脖子,卡在手里,“還想要我償還嗎”
這陣法是鬼三的,但改了陣眼,所有的破陣術也都換了。
堂溪燿提著鬼三來到陣中,一頭長發被拽在手里,剛才的風光全無。
“冥姬若再不出來,你別想好過”
反派的瘋癲,現場展示淋漓盡致,宴瑟不禁在腦中描繪了自己未來的下場,好恐怖
鬼三的頭皮都在猙獰暴起,脖子已呈烏青狀,她方才竟然還想要讓他留在這鬼域里,這簡直是個魔鬼,不,他就是魔,自己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