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喝酒到到晚上八點多才好,二叔公跟田隊長他們回去了,李大舅跟李二舅家太遠沒法回去。為了給他們騰房間,田韶帶著四個妹妹睡。
這床本來就不大,三個人睡剛好,現在睡五個人連翻身都困難了。
二丫她們累了一天躺床上很快就睡著了,田韶卻到半夜才合眼。這次沒能睡到自然醒,天亮就將她叫醒了。
李桂花與田韶道“丫,咱不能耽擱人家田隊長的事。大丫,你現在就去找隊長辦轉戶口的事,這事辦好以后再回來補覺。”
田韶刷牙洗臉后就去了田隊長家,一刻鐘以后就齊全的材料回家了。
隊長媳婦有些感嘆道“誰能想到大丫竟真考上紡織廠了,當日我聽說這事還覺得她腦子壞了呢”
結果,啪啪打臉。
田隊長說道“我早說大丫下這么大本錢去考肯定是有把握的,你就是不信。結果怎么樣還是我說得對吧”
隊長媳婦白了他一眼,然后壓低聲音道“當家的,你說將小雷介紹給大丫怎么樣”
她說的小雷是她最小的妹妹的次子。
田隊長不贊同,說道“大丫現在有工作了,招贅肯定還是落回她頭上,三妹跟三妹夫家里又不是窮得揭不開鍋怎么可能讓小雷入贅若他們同意小雷又不愿意到時候母子離心,你里外不是人了。”
“大丫都被退過一次親,還要她招贅啊”
田隊長笑著說道“她現在條件這么好,哪怕招贅也能挑到好的。不過這孩子現在主意大,婚事田大林跟李桂花都做不了主了。”
隊長媳婦很是惋惜。
田隊長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若是入贅小雷還有可能,娶那是做夢。大丫現在工人身份,要嫁也是嫁有工作的,怎么可能會嫁小雷一個鄉下種田的。
吃過早飯李二舅就回去了,走的時候李桂花讓田韶去送,結果田韶頭都沒抬一下。
等李二舅走后,李桂花氣得訓斥起了田韶“就算你二舅跟二舅母以前做得不對,但他們是長輩,你這樣做會讓人說你不敬長輩。”
田韶反問道“若是有人當著你的面指著外公的鼻子罵他窩囊廢吸血鬼,你會怎么做輕飄飄一句事情都過去了,你就放下了”
李桂花現在也很生氣,說道“罵你爹的是陳紅蓮,不是你二舅。你可以不搭理陳紅蓮,但這事跟你二舅沒關系。”
田韶知道跟她講不通道理,直言不諱道“娘,你就別自欺欺人了,二舅跟二舅母是一樣的人。爹被人這樣罵我心疼,奶奶苛待你我也心疼。所以不管是奶奶二叔還是二舅他們,都別想沾我的光。”
她連親生父母都能斷絕關系,更別說這些沒血緣沒感情的人了,她可不愿意浪費時間跟精力在這些人身上。
李桂花無法反駁田韶,只能獨自生悶氣。而李外婆本來準備留下住兩日,看田韶態度這般強硬心里難過也不愿留下。
田韶并沒就此妥協。當年她不搭理渣爹,爺爺奶奶不知道勸了多少回,可她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大舅母借著勸田韶的由頭將她拉到一邊道“大丫,你外婆年歲大了就想著一家和睦開心,你別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