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將田韶送到火車站旁邊的招待所,等辦好入住手續將兩個箱子給她提到房間后就準備走。
田韶笑著說道:“這都晌午了,旁邊就有國營飯店,吃過飯再走吧這一路麻煩你,可不能讓你空著肚子走。”
請司機吃了午飯,又塞了兩包煙才將人送走。然后她去郵局打了個電話,這次是直接打給張建和的,將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了他。
張建和立即跟領導請了假坐公家車過來。孤男寡女的不能留在房間,哪怕什么都沒干要被人舉報可能就得被抓了。
好在旁邊就有個小公園,張建和將田韶帶到那兒去。坐在椅子上,張建和不由埋怨道:“嫂子,你怎么來之前不給我打個電話呢我也好給你安排。”
“不用,我車票買好了,晚上八點二十的火車,你等會受點累送我上車。”田韶說道。沒辦法,兩個大箱子她真沒勇氣一個人提上車。
張建和點了下頭后,面色有些猶豫。
“有什么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張建和說道:“嫂子,是這樣的。我前幾天打電話給越哥,可他單位說越哥出差了,可過年的時候他們也這樣說。嫂子,你聯系得到他嗎”
田韶說道:“他這次要去辦的事需要保密,所以聯系不上他。怎么,你找他有事嗎”
張建和倒沒什么事找裴越,是裴學海出事了。本來去年九月因為胃出血做了手術,結果過年的時候不知道什么原因跟王紅芬的大哥吵架,然后裴學海又被送去醫院了。
張建和說道:“我媽說,裴學海被送去醫院的時候額頭都是血。在醫院住了五天才回來,家屬樓的人問起,裴學海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然后呢”
張建和道:“王紅芬一直在家屬樓里跟人說裴學海昏迷住院,她打裴越電話都打不通。然后,她不知道從哪知道越哥處了對象,到處找人打聽。”
裴越跟田韶處對象這事,他身
邊的人只張建和與游勇以及廖不達知道。這些人得了叮囑,自不會將田韶的消息告訴王紅芬。而田韶這邊,紡織廠的人甚至包括湯圓圓等人都以為裴越是四九城人,而知道詳情的親朋也沒去解釋,所以王紅芬找了許多人打聽都沒結果。
田韶笑了,說道:“打聽我做什么,難道還想讓我去伺候裴學海”
若真這么想,也是佩服了。
張建和搖頭道:“不知道,但這個女人心機深沉找你肯定是有目的的。嫂子,當年越哥吃了不少虧,你一定要當心。”
田韶壓根就沒將王紅芬放在眼里,這種女人后世見多了。她問道:“她以前怎么虐待裴越的”
裴越不愿意說過往的事,所以趙康知道得很少,但張建和跟裴越同一個院子里的卻過往的事再清楚不過了。他也沒添油加醋,只是將王紅芬干的缺德事說了。
張建和說道:“竟污蔑越哥偷看她洗澡,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臉。也就裴學海豬油蒙了心會相信她這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