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樂自知道張蕙蘭不喜歡田韶,從不主動在家提田韶,但這次卻是例外。聽到這話,他說道:“大丫對象可是國家干部,而且職位也不低,咱們這樣的泥腿子哪比得上。”
這位裴同志可不僅長得好看,身上氣勢也很足,就是不知道什么官兒了。
張蕙蘭很不喜歡他這態度,皺著眉頭說道:“國家干部又怎么樣還不是拿那幾個死工資。只要咱們將來賺了許多錢,他還得仰望我們。”
田建樂覺得很違和,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要知道現在再多的錢也比不上國家干部來的體面,像他們私底下帶貨賺錢都偷偷摸摸。一旦被抓,工作都保不住。再這種情況,他們哪有資格看不上裴同志。相反,他們該仰望裴同志才是。
張蕙蘭見他在那兒發呆,推了他一下說道:“你在想什么呢”
田建樂回過神來后說道:“我在想去羊城的事。蕙蘭,羊城人生地不熟的,貿然跑去那兒做生意太危險了。我工資還可以,家里也還有些存款,不想去冒險。”
他并沒將真正的家底告訴張蕙蘭,當時是覺得女人家心思淺藏不住話,所以結婚只跟她說存了兩千多塊錢。實則,他存了兩萬多塊錢。
張蕙蘭
一聽就急了,說道:“這貨車司機有幾個錢啊你跑一趟羊城,去那兒帶些電子表跟計算器以及收錄機等東西回來,一趟就能賺千八百了。”
田建樂心頭一凜,問道:“誰跟你說的這些”
在張蕙蘭提出讓他去養成做生意以后,他就找人打聽羊城那邊的情況。他認識的人多消息也比較靈通,知道羊城那邊有許多從港城弄來的貨,只是這些他并沒告訴給張蕙蘭。
張蕙蘭神色一頓,不過很快他就道:“除了你,還有誰那日你喝醉了拉著我說了半天,我才知道的。建樂,咱們先倒賣些小物件,等賺到了錢就在羊城開廠。”
田建樂很清楚,自己喝醉了就倒床睡覺根本不會說那么多話。只是,他沒揭穿張蕙蘭,只是說道:“太危險了,我現在日子過得好好可不愿冒險。”
見他真的打算放棄去羊城,張蕙蘭整個人都不好了。但她還是壓制住性子說道:“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多叫幾個兄弟一起。”
想要賺錢哪可能沒有危險。她一直都以為田建樂是個敢想敢干很有魄力的人,卻沒想到竟這般貪生怕死。
田建樂態度很堅決,說道:“為了你們娘三人,我也不可能冒險。”
張蕙蘭勸服不了他整個人都暴躁起來,說話也不好聽,甚至還頂撞了馬冬香。
看到她這樣,田建樂心都涼。正常情況下,知道丈夫做的事有性命危險妻子都是攔著的,可張蕙蘭眼里只有錢壓根不管他的死活。說什么愛他,現在看來就是個笑話。
馬冬香氣得要死,只是看在張蕙蘭懷孕的份上沒罵她。只是轉頭就到田建樂面前訴苦:“我含辛茹苦將你們養大,你就讓她這么對我”
田建樂心里正一團亂麻,聞言語氣也不好:“我當初根本就沒看上她,是你們說她是好女人,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現在你們處不好又責怪我,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馬冬香聽到這話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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