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他摔了,怎么不送他去醫院呢
他們一人一張嘴,喬意聽得頭暈,往沙發角落里縮了縮,他不認識他們,也不喜歡他們身上的味道。
這群人一人幾句話地關心完喬意,根本就沒有發現他和平時有什么不一樣,也沒有打算再做什么實際上的關心,反倒是再次你一杯我一杯互相推搡著玩起來了,只有剛剛的男高音再次坐到了喬意身邊。
喬意又往角落里縮了縮。
男高音并沒有發現他這個舉動,他嘴巴一張一合的,其他人太吵了,喬意也沒聽見他說什么,對上喬意迷茫和似乎有些許抗拒陌生的眼神,男高音愣了一下,又加大音量重復“我說他們剛剛開了幾瓶一萬一瓶的酒你記得一會兒結賬的時候”
喬意一臉隱忍,眼底冒起了濕意。
他本來就不能忍痛,現在不僅腳疼,還渾身都疼,哪里有心思去聽男高音說什么。
見他不像平時一樣十分豪邁地說記在他頭上了,男高音也發覺了有些不對勁,一時間有些著急。
他們出來玩的費用都是記在喬意頭上的,不然剛才也不至于讓他在這兒看著喬意,還不是怕他一個人要是醒了不付錢跑了,要是趁著他昏迷送他去醫院,那就更沒法讓他付錢了。
但現在喬意的表情太奇怪了。
喬意平時也不是沒有受過傷,喝醉的時候還從樓梯上摔下去過,不還是照樣自己爬起來說沒事,照樣嘻嘻哈哈。
哪像現在。
喬意那頭和他差不多的黃發亂糟糟的,臉色卻泛白,平時總是掛著一副“我很傲我瞧不起你”的表情,現在看起來卻跟要哭了一樣,讓男高音不自覺想起了“柔弱”兩個字。
但喬意怎么著也和這個詞對不上邊吧
男高音一時之間就愣住了,本來想去拍一拍喬意的后背提醒一下他,現在卻有點下不去手了。
喬意根本沒有在意男高音怎么了,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他其實很想開口讓男高音送自己去醫院,但是這里的一群人包括男高音看起來都不像是什么好人。
這會兒喬意只想給自己打120。
他才不要疼暈在臭烘烘的包廂里。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喬意握在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手機屏幕上閃著“周扒皮”三個字。
喬意都沒怎么思考,直接就接了這個電話,他才不管電話是誰打來的,他只想讓人來送他去醫院。
一旁的男高音不小心瞥見了這個名字,再看見平時掛電話掛得比雨刮器都快的喬意這回毫不猶豫接起了這個電話,頓時震驚地盯著喬意。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本來鬧哄哄的包廂在喬意接起電話的那一瞬間變得安靜下來,原本在玩游戲的一群人玩膩了,開始挑選下一個游戲,而音響里的歌換成了一首舒緩的情歌。
而喬意軟著嗓子,帶著一點點哭腔,十分有禮貌地問“你好,請問可以來接我去醫院嗎”
“我好疼。”
聽起來聽起來好像在撒嬌。
還是和喬意那個有名無實的老公撒嬌。
男高音石化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好鴨,攜喬意老婆給大家拜個早年祝大家新的一年擁有好多好多老婆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