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大概十來分鐘,包廂的門終于被敲響了。
男高音和那群朋友們本來還在玩耍的間隙討論。
“周慎怎么可能會搭理他”
“他沒說不給錢吧”
“不會真摔傻了吧那我們要負責嗎”
“負什么責本來就是喬意自己摔的,跟我們有什么關系他不給錢到時候把賬算他頭上不行嗎反正我們都是老客人了,人老板又不是不知道。”
門被推開的時候,他們沒注意,還以為是誰點了東西服務生來了。
結果門后面出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起來不是很年輕,進門的瞬間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環境,對包廂里震天的音樂聲也沒有什么反應,進來之后,他才又側過身,給后面的人讓了路。
這家會所喬意以前經常來,周慎只需要問一下前臺就知道他在哪里,周慎平時經常有應酬,這些地方也不是沒有來過,只是進了門,還是難免腳步微頓。
撲面而來的酒氣和不流通的空氣。
前邊的陳秘書已經找到了喬意的位置,喬意實在太好找了,他那一身發著熒光色的綠衣服,在整個包廂里獨樹一幟。
陳秘書在周慎和喬意領證那天見過喬意一次,那天這位喬少爺估計是被家里逼的,難得穿了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人模狗樣,和外界傳聞的那個喬少爺不太一樣。
不過一說話就變得很不討喜了。
陳秘書給周慎指了個方向。
也不知道是誰還緊張得把音樂給關了,包廂里變得安靜下來。
喬意發覺不對勁,仰頭,正好看見周慎朝他走過來。
修長的雙腿和寬闊的肩膀,穿著一身深灰色的西裝,即使到了這種地方,領帶也打得規整,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尤其是還頂著一張喬意十分熟悉的臉。
喬意本來還萬分不適的心情,剎那間松懈下來。
原來果然是在夢里啊,就是換了種方式。
這、這是情趣嗎
喬意慢慢睜大了眼睛,疼痛和倦意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委屈。
他想都沒想就朝著周慎伸出了雙臂,仰起的脖頸在綠色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白皙脆弱,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水汽。
周慎在沙發的那一頭站定,表情一點都沒變。
而包廂里的其他人表情卻變幻莫測。
喬意在干嘛
他在要周慎抱他嗎
他瘋了還是他們瘋了
同樣震驚的還有陳秘書。
陳秘書忍住了想要擦一擦自己眼鏡的沖動,剛想上去解圍,只見周慎走近,朝著喬意伸出了一只手,陳秘書松下去的一口氣還在喉嚨口,下一秒,原本坐在那里的喬意,站到沙發上,撲進了周慎的懷里。
周慎身上沒有任何香水的味道,也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味道。
喬意感嘆今天撲進他懷里感覺怎么這么真實的同時,摟緊了周慎的脖頸,像往常在夢里一樣,親昵又自然地蹭了蹭周慎的頸側,小聲地說“你終于來啦。”
既然要玩情趣,那就玩好了,反正是在夢里,喬意說完,又黏黏糊糊靠在周慎肩膀上,抱怨道“我腳疼。”
他現在整個人重量都掛在周慎身上,周慎抱過他很多次了,喬意對他的力量很有信心,自然也就完全依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