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喜歡這個名字。
“那我要叫您什么您還有別的名字嗎”
說完,樊珈感覺對方那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有點點恍然,像是陷入不清不楚的回憶中,也像是被她的話提醒了什么,最終,無名搖了搖頭。
“那我給您取個吧”樊珈興奮地像是當初老媽從外面撿回一只流浪小狗,讓她幫忙取名字的時候,“我叫樊珈,您要是不嫌棄,干脆就叫樊減。”
無名沉默地看著她,樊珈拍了下自己腦殼“哦,諧音太難聽了,那要不這樣,我看您總是一副萬事了然于心、了如指掌的模樣,干脆就叫于心、指掌”
無名
就連寵妃系統都聽不下去了“你這取名水平挺高啊。”
樊珈得意洋洋“是的吧,我家狗子的名字就是我取的。”
寵妃系統虛心問道“請問你家狗叫”
“大黑。”
寵妃系統
話題就此終結,樊珈主要也是插科打諢,跟無名拉近關系,然后她發現真愛值還是0,根本沒動。
寵妃系統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根據本系統推算,此人對你產生真愛的可能性,基本等同于明天太陽從西邊升起。”
樊珈覺得它很煩“你現在又不怕了我還在鵲巢宮,你嘚吧嘚吧個沒完,咋地,突然長膽子了”
寵妃系統嘴硬道“統怕什么,統沒什么好怕的,你都綁定她了,統還能阻止你不成”
樊珈盡量克制地看向無名,對方面色如常,好像信了她之前沒跟別人講話的說法,雖然如此,樊珈還是決定在無名面前時,盡量少跟寵妃系統說話。
她四下看看,發現食盒里除了那盤蛋撻,其它的飯菜一動未動,便問“殿下,您不吃嗎一會兒就全冷了。”
無名聽了她的話,視線落到食盒中,樊珈不知該怎么形容她的表情,冰冷中像是摻雜了一絲疑惑“會餓。”
樊珈當然啊,誰不會覺得餓就連植物也都渴望光合作用。
“腿也會疼。”
視線從食盒落到雙腿上,無名不知在想什么,樊珈忍不住說道“當然會疼,您的腿當初可是被生生打斷了,又沒得到及時醫治,怎么可能不疼要是不好好治療,就算好了,等到老了之后,陰天下雨也還是會疼。”
其實無名這雙腿基本是治不好了,行刑的人下手極狠,根本沒想過讓她再重新行走,據說行刑結束時,這位殿下從膝蓋以下爛作一團,可見白骨。
現代醫療水平都不一定能救治,何況古代曹妃是真恨她,打完人直接關起來,不給吃不給喝不給看診。
無名重復道“會疼。”
樊珈在現代時會去做義工,遇到過不少身有殘疾的人,很多人遭逢大變會性情古怪甚至鉆牛角尖,尤其是本身條件好的,一朝成了殘廢,那真是跟瘋子沒區別,可在無名身上樊珈從未見過類似情況,她仿佛永遠不會失控,哪怕從高貴的金枝玉葉淪落為冷宮中人人可欺的囚者,健康的身體卻廢了兩條腿這種常人無法忍受的苦難,她通通接受了,還能不沉溺痛苦。
要知道她才十四歲,樊珈十四歲時脆弱到舉手回答問題沒被老師點都會抑郁。
“我給你跳支舞吧”
無名自沉思中抬頭,看見樊珈已經擺好了架勢,她不是很理解這種跳脫的思維,可樊珈一臉認真,然后同手同腳肢體極其不協調開始跳舞,如果這也能算是“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