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親生父親都沒有跪過的男人,此生從未受過這般奇恥大辱,李芽還要嘲諷他“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你這樣有錢,想必不在乎這三瓜兩棗。”
強烈的自尊心令男人下意識想起身,剛有點動作,坐在辦公桌上的李芽一條腿,就壓在了他肩頭,頓時男人感覺像是背了千斤重擔。左邊肩膀無比沉重,整個人向下傾倒,剛剛離開地毯的膝蓋只自由了不到五秒鐘,便又重新跪了回去。
李芽說“我很中意你,厲崇乾。”
男人愣了下,他什么時候告訴過她自己的名字
李芽那雙讓厲崇乾感到無比熟悉和懷念的眼睛,此時再也無法讓他心動,他在她身上沒看出摯愛的影子,反倒避之唯恐不及。
看樣子,一時半會李芽不會放他走,兩人力氣懸殊,厲崇乾便想著先敷衍過去,只要一得自由,他就立刻讓人把她趕出去
李芽“自己脫衣服,或者我幫你。”
厲崇乾吃了一驚,李芽便默認為他想要她幫忙,隨手抽出筆筒里的一把美工刀,說道“我這人做事粗手粗腳不夠細心,要是在你身上剌出幾百道口子,你可別怪我。”
厲崇乾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當著李芽的面主動脫衣服,這太羞辱人了
李芽卻想,原來他知道這是在羞辱人啊,原來他知道這等于是把一個人的尊嚴踩在腳下,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對待苗小草呢
一陣短暫的沉默后,李芽真的用美工刀給厲崇乾來了一下。
“脫。”厲崇乾冷淡地說,“不要惹我生氣。”
苗小草漲紅了臉,眼睛里涌出窘迫的淚水,她死死咬著嘴唇,雙手放在衣扣上怎么也解不下去。
“需要我幫你么”黑眸中陡然射出利光,厲崇乾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苗小草步步接近。“你知道惹我生氣的下場。”
衣服一件一件落地,苗小草雙手環胸,無論如何無法再繼續脫下去,但她的羞恥沒有得到憐憫,厲崇乾對她的淚水向來情有獨鐘。
攝像機黑色的鏡頭像一只可怕的眼,黑漆漆盯視著羞憤欲死的苗小草。
現在李芽也是這么對厲崇乾的,在手臂上多出一道長長的傷口后,厲崇乾不得不伸手解開領帶。
他容貌英俊,即便因為被揍顯得有些狼狽,但自幼養尊處優所累積起來的氣質,令他即便是在被人脅迫脫衣服,也依舊優雅無比。
和曾經的苗小草比,脫到只剩內褲的厲崇乾并沒有展現出應有的羞恥跟慌張,直到李芽掏出手機,并且要求他擺出一些不是那么正經的姿勢。
不愿意也沒有用,李芽會教會他怎么愿意。
書房外面的管家又一次看了下時間門,三個小時過去了,怎么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不擔心先生的安危,而是比較擔心先生會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畢竟這里不是他們的大本營,在這里惹出麻煩,恐怕不大好脫身。
身為一名優秀的管家,他所能做的也就是為先生消去所有可能被追查的痕跡,所以不會有人知道那位小姐被帶到了這里,如果先生愿意,她甚至可以在這棟房子里被關到老死。
李芽對自己拍到的照片視頻十分滿意,畢竟她不想和厲崇乾產生任何親密行為,更做不來像厲崇乾對苗小草那樣,用武力替代性,不過分吧
“怎么了,你不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