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果場的時候，陳樸在門口等著，伸手一迎。
得，進去喝茶吧！
“靈氣枯竭的原因是什么？”陳樸一邊斟茶一邊問。
“……”炎軍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個問題，我才在不久前剛問過你吧？”
“剛我又看了一遍網絡上的圖片，然后又查閱雪山派的史籍，發現洛雪顏前輩長袍下的白色紗裙，正是2000年前雪山派統一使用的服飾，尤其是是衣領上的三道金絲，更是掌門所屬。”陳樸慢條斯理說。
“陳道長，你就不怕死？”炎軍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是他太善良了？
陳樸的這個問題，已經關乎炎軍的核心利益。
有人知道他能夠穿越，你說該不該殺人滅口？
“與死相比，我更在乎真相，此事關乎修煉界2000多年來的隱秘。而且我、乃至道教，對你無法構成任何威脅。”陳樸認真道。
炎軍沉默片刻，才笑說：“2000多年前，仙界發生神戰，將天地靈脈打斷。天道變更，靈氣枯竭，滿天仙神和一地大能不知逃往何方。但地面的修煉者數量還是太多，放任吸納靈氣，百年只能必將消耗殆盡。一個叫孟仙師的家伙心系天下，推動了修真界動蕩，修煉者死亡過半。不僅如此，他還留下傳承，他的弟子門人每隔幾十年就會入世，繼續消耗修煉界的人口。你的太爺爺陳奎，天之驕子，2000多年間唯一度過合體天劫的人，也被他們所暗殺。問題來了，你太爺爺是否該死？”
陳樸雙目呆滯，一剎之間渾身無力，強支著身體聽完炎軍的講述。
不過當炎軍提出最后一問的時候，身體還是一晃，整個軟到在后面墻上，連嘴角都出了血。
走火入魔，他的道心已經破碎。
他的道，是正道。但如今真相卻顛覆了他的認知，顛覆了心中的正與邪，道心不穩，直接破碎。尤其是太爺爺之仇，尋找魔人報仇雪恨一直是他的信念，但如今卻得知，魔人才是為了天下，他的道，又有什么存在的意義？
“所以說嘛，要這么聰明干嘛，傻傻的活著多好。”炎軍嘆了一聲。
“殺了我吧！這樣就不會有人再知道你的秘密。”陳樸一臉生無可戀。他不僅走火入魔，連活下去的決心都已經沒有。
“我還真有這樣的想法。”炎軍認真臉，陳樸知道的有點多了，這個秘密連章書記他都還沒告知，章書記也不問這些。
“動手吧！”陳樸眼角帶淚，自己的道，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別，道教得找我拼命，要不你自殺吧，我給你錄著當證據。”炎軍拿出了手機開始拍攝。
“我不自殺，你還是動手吧，道教打不過你的。”陳樸哭喪著臉。
“你們人這么多，誰知道會不會使陰的？我能顧得了自己，萬一他們對我的家人朋友動手，我找誰后悔去？你還是自殺吧！”炎軍勸導。
“我不自殺，你要是不動手，我就到外面嚷嚷，說炎軍能夠穿越時空，老牛逼了！”陳樸咬著牙齒道，什么體面都不要了，以前你想從他嘴里聽到牛筆什么的，想都別想。
“嘖嘖，看來真是一心求死啊！”炎軍嘖嘖有聲，眼神卻愈發危險起來。
陳樸反而笑了，但最后還是忍不住一問：“你這么牛筆，就沒辦法修復靈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