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李裕昨晚明明是各自背對著,蓋著各自的被子。但眼下,李裕和她頭對著頭,近得就差頭靠著頭。
兩人裹在同一床被子里,不,嚴格得說,是她一個人裹著兩床被子,李裕身上只勉強蓋了其中一床被子的一個邊角,她的爪子還伸到了李裕的里衣中去
溫印頭疼。
溫印沒敢抬頭看他,想像早前一樣不知不覺將手收回來,然后再若無其事的轉身背過去,但尷尬就尷尬在,她的手,竟然在他衣衫里卡住了
這已經不是窘迫兩個字可以形容。
溫印咬唇。
早前李裕昏迷不醒尚好,但眼下的李裕隨時會醒。
溫印硬著頭皮,費了好些功夫,才好容易將手從他腰間收回來,心中剛唏噓一聲,長舒一口氣,抬眸看他,卻見李裕正睜眼看她。
溫印“”
李裕“”
溫印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知道是在她鬼鬼祟祟收手的時候,手將他碰醒了,還是,溫印愣住,還是他一早就行了
四目相視中,大眼兒瞪小眼兒,她明顯看出李裕眼中有惱意,還有,忍辱負重之類的負責情緒在。
溫印果然往后挪了些,粉飾太平開口,“太冷了。”
李裕沒出聲。
是冷
她搶了他一晚被子,他被凍醒好幾次
他耐著性子從她這里搶回來好幾次被子,最后都被她卷走,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她是怎么卷的,最后一次,他干脆連人帶被子被她一道卷過去。
原本也就罷了。
她手伸到他衣衫里取暖,他很確定她是在取暖,不是在做旁的。
而且,他也依稀記起來,早前她應當也這么卷過被子,將他晾在一旁,他太冷,下意識扯了被子,然后她也是這樣卷了他,在將那只冰冷的手塞進他衣裳里。
他甚至想,他昏迷這么久忽然醒來,是不是就是被她這只手冰醒的
他知曉她睡迷糊了,下意識做的事,他怕叫醒她,她臉上掛不住。而且眼下在離院,他還要處處依賴他,他能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但最后,實在,一只手捂完,換一只手,他從早前的臉紅到臉都綠了。他終于出聲,“溫印”
她沒醒。
“溫印”他惱火。
“嗯”她應當半夢半醒。
他本就年紀比她小,他有些難啟齒,“你挪開。”
“嗯。”她應聲。
他心中微舒,以為她清醒了,但分明不是,她靠近,手也從他腰間攬到了他后背,在汲取了一處熱量之后,又去了更暖的地方。
他已經顧不得啟齒不啟齒,沉聲道,“溫印你給我把手拿開,你,到一邊兒去”
他語氣中有惱意
結果話音剛落,她干脆貼近他,把他當暖手爐一樣擁著,口中不耐煩得念了三個字。
李裕以為自己聽錯。
溫印繼續道,“小奶狗還奶兇奶兇的”
李裕“”
眼下,溫印分明一幅什么都不記得,也繼續一面佯裝平常,一面撐手起身,“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李裕微惱“不餓”
作者有話要說小奶狗t
今晚會修文,不是更新,更新在明天21:00